张志强听得有点迷茫，他想不出陈蒙檬有什么学术成就，干脆问道，“什么意思？”
王浩点头道，“反正吧，她的学术成就，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也包括你。”
“我？”
张志强扯着嘴角不满道，“我知道自己的水平，但王浩呀，你也不用这么看不上我吧？我可是一直在带队做项目，发表过几十上百篇论文啊！”
他又和王浩说了几句，就了出去。
等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以后，他马上向罗大勇吐槽说道，“大罗，你说我有这么差吗？王浩竟然说，我还比不上陈蒙檬，不是未来比不上，是现在！现在！”
“我做过那么多的项目，发表过那么多的论文……”
“再说了，我怎么也是三级教授，马上就能评二级了，而且我上学的时候也是东港博士，不比人差啊！”
张志强越说就越觉得自己厉害，后来都忍不住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罗大勇继续盯着电脑屏幕，脑袋连动都没动一下，却伸手竖起了大拇指，语气平澹的说道，“你厉害。”
张志强完全感受不到被夸奖的喜悦，但他早就适应了罗大勇的性格，黑着脸继续道，“我看王浩就是希望他的学生能成材，但是，怎么可能呢？爱因斯坦也有很多学生，有被人记住的吗？”
这次罗大勇转过头，认可了他的话，“确实想不到。”
“对啊！”
张志强继续发表自己的观点，“所以呀，名师之类的都不重要，名师不一定能带出优秀的学生，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就像是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声喊，“当然重要。”
保罗菲尔-琼斯走了进来，说道，“名师当然很重要。就像是诺贝尔奖，奥斯特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他的学生能斯托也获得了诺贝尔奖，能斯托的学生密立根同样获得诺贝尔奖。”
“密立根的学生卡尔-安德森，也获得了诺贝尔奖，之后还有安德森的学生唐纳德-格拉塞……”
“五代的师徒传承，五个诺贝尔奖！”
“现在你觉得名师还不重要吗？”
张志强顿时有些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刚才就这么一说，保罗，你还当真了。”
“当然。”
保罗菲尔-琼斯语气平澹的说出一句，令张志强和罗大勇极为震惊的话，“因为海伦和陈蒙檬，一起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奖。”
“还有王浩，他获得了诺贝尔物理学终身成就奖，他们师徒三人，即将一起站在诺贝尔奖的舞台，会创造出诺贝尔奖的新历史。”
“……”
“……”
张志强和罗大勇对视一眼，满脸都写着不可思议，一则是因为陈蒙檬和海伦的获奖。
二则，保罗菲尔-琼斯以如此平澹的语气，说出的消息如此的惊人。
“你不惊讶吗？”罗大勇忍不住问道。
保罗菲尔-琼斯语调依旧平澹，“我只是为她们感到高兴，两位女性物理学家，诺贝尔舞台的第一次。”
“好吧。”
罗大勇感觉没什么话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