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到陆闻舟坐在床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深邃的眼睛里含着深情。
眼眶周圈乌青，眼底血丝明显。
乔伊伸出手轻轻抚着陆闻舟的脸颊，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喑哑。
“你是不是一个晚上没睡？”
陆闻舟笑着在她手背亲了一口：“好几天没见，很想你，不舍得睡着。”
乔伊是律师出身，对于任何蛛丝马迹她都能迅速捕捉到。
她和陆闻舟的日子还很长，又怎么会因为几天不见，而不睡觉。
她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揪住陆闻舟衣领。
眼睛泛着湿红看着他。
“陆闻舟，你还要我说多少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分开，你是不是反悔了？”
“伊伊。”
陆闻舟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没那么想，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你，你不要多想。”
乔伊若有所思看着他：“你没骗我？”
“怎么会骗你，我还要等宝宝生出来，还要跟你再生个女儿，怎么舍得跟你分开。”
陆闻舟一边说着话，一边轻抚着她的头。
他昨晚的确想了一夜。
将乔伊跟他在一起所有事情全都在脑子过一遍。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给乔伊带来的除了痛苦就是灾难。
他一直都认为自己能够保护的住她。
也一直将她控制在身边。
因为他的缘故，叱咤律政界的大律师现在变成一只金丝雀。
整天被他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
甚至连在网上买东西的权力都没有，担心有人在上面做手脚。
他限制了她的出行，限制了她的社交，限制了她所有爱好。
现在的乔伊全都为了他在活着，没有一点自我。
他不知道陆家这场仗要打多久，也不知道他要把乔伊关到什么时候。
他承认他爱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