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曾经那样高傲的人，现在也会摇尾乞怜。
贺听言看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她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天花板，因为这个姿势她动不了。
半晌后，贺听言同裴燕礼说：“裴燕礼，我这会儿应该不拒绝也不答应，然后就看着你乞求我，求我原谅，求我给你一次机会。最好是跪在地上，好让我践踏你的尊严。”
这样，贺听言才会觉得当年受的委屈，才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怀。
她能感觉到裴燕礼的身子微微怔了一下。
贺听言说：“不过，我没兴趣了，我不想沉溺于过去的仇恨。我想开始新生活了，一个没有你的新生活。这次来看爷爷，也不过是看在那几年在四九城时，他是真心对我的。和你没有关系。”
贺听言的平静让裴燕礼心里头很慌。
但凡贺听言心中有恨，证明她还在意这件事。
可她无爱无恨，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毫无波澜。
那就证明，她心里头的确已经没有他了。
裴燕礼将脑袋埋在贺听言的脖颈处，沉声说：“我宁愿你恨我。”
“不恨了。”贺听言说。
爱过的人，不是要以仇恨来收尾。
贺听言在后来的时间里面，想的很清楚，她不恨任何人。
爱一个人的代价本来就很沉重，她既然选错了，那就要自己承担后果。
大大方方给出去的爱，也能坦然地收回来。
真要说恨，那就是孩子离开的时候，她真的是恨透了裴燕礼。
但是后面想明白了，一个不在父母的欢迎下到来的孩子，往后的人生肯定不会很愉快。
她失去了这个孩子，裴燕礼同样也失去了。
没有谁在这件事上是赢家。
贺听言轻叹一声，“裴燕礼，不要再纠缠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裴燕礼并没有松开贺听言，而是说道：“我放过你了，谁来放过我？”
“你执意如此吗？”
“我只是想弥补你。”
“不需要。”
“贺听言，你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很疯。”
贺听言听到裴燕礼逐渐冷下去的声音，表情不自觉地沉了下来。
“裴燕礼，我不会再逆来顺受。”
裴燕礼亲在了贺听言的脖颈上。
柔软的触感让贺听言浑身一颤，“你别乱来裴燕礼！”
“贺听言，我们俩以前也挺合拍的。”裴燕礼力道加大，“我不信这两年里，你就没有想过。”
“裴燕礼你敢乱来我让你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贺听言开始剧烈的反抗。
但她真的小看了裴燕礼现在的力气，那比她之前照顾裴燕礼的时候，他的力气还要大。
现在，他是一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想要制服贺听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在惊慌反抗之中，她的身体的确起不了任何裴燕礼想要的反应。
贺听言怒斥道：“滚开裴燕礼，你这个混蛋！”
“对，我是混蛋。”
“疯子！”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裴燕礼亲了下来，腥风血雨，狂风暴雨一般的吻。
就像这个人一样，毫无章法，像个疯子。
贺听言躲闪不及，被他吻住了唇。
熟悉又陌生的触感让贺听言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她抗拒这个男人，从身体到心。
她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来反抗，可她那点力气在裴燕礼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然后，她急得哭了出来。
裴燕礼尝到了她的泪水。
心头猛地颤了一下，问道：“就那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