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辩解道：“现在已是半夜时分，宫中早已下钥，我这么问不过是觉得惊讶，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深夜进宫惊扰陛下，连天亮都等不及？”
凌电没有被他的强辩转移注意力：“四公子一向聪明，我都说了是大案，禀告陛下也是常理之中，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吧？但四公子这么问，好像是觉得我们镇北王府小题大做了？”
燕锦脸色难看，正要说话。
凌电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但是真奇怪啊，连你父亲镇南侯爷，都还不知道今夜发生了什么事，四公子又是从哪得出我们王府小题大做的结论？难不成……四公子其实知道点什么？”
“凌电，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燕锦脸色骤变，怒不可遏道。
“这就叫血口喷人了？我还没说四公子态度古怪，做贼心虚呢。”凌电毫不客气地反怼道。
“你说谁是贼？！”燕锦怒火中烧。
“我可没有指名道姓，四公子这么急着对号入座，难道还不准人怀疑吗？”
两个人本来就结怨在前，如今撞在一起，更是针尖对麦芒，火药味一下子起来了。
“够了。”
镇南侯沉了脸色，不悦地打断：“锦儿，你先退下。”
“父亲……”燕锦刚想说话。
镇南侯语气一厉，目光冰冷，“退下！”
“……”燕锦哑然，脸色青白变幻了片刻，蓦地甩袖往府里走。
凌电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嗤笑了一句：
“呵。”
燕锦明显听到了，背影一僵，斗篷下双手都攥出了青筋，却到底碍于镇南侯的命令，没有回头，大步进了府。
凌电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眼眸却微微沉敛。
他在边关就是负责探查和情报工作的，观察能力极强，大胆又心细。
以前结怨的时候，他就很清楚燕锦是一个怎样虚伪的人，如果没点缘由，他不会是刚刚那副震惊的态度。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
但凌电还没来得及仔细琢磨，镇南侯开口道：“凌电将军。”
“侯爷有什么吩咐？”凌电脸上很快露出笑容，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