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夏举着枪，没有说话，也没有答话。
时间安静地在他们其中流淌。
就算是伏黑甚尔，也做不到能够保证自己的心脏被羽柴夏手中的枪贯穿之后还能继续跳动。
伏黑甚尔了解羽柴夏，就像是羽柴夏对于他的了解。
两个人在沉默中对峙。
对峙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伏黑甚尔放弃任务离开，要么会应羽柴夏的预言，伏黑甚尔会死。
当然，他死之前是完全有能力带走就在他眼前的五条悟的。
这也是羽柴夏没有立刻动手的原因。
伏黑甚尔的目光落在眼前满脸警惕的五条悟的脸上，半晌忽的笑了。
那笑声很轻，但是带着很浓很浓的嘲弄和蔑视。
“小鬼，你输给我了。”
五条悟的眼皮跳了跳。
如果是往常，他定然会大声与伏黑甚尔争辩。
但是现在，他却有种预感，如果是现在的他与伏黑甚尔单挑，输的确实可能是他。
五条悟不语，伏黑甚尔无趣地撇了撇嘴。
他还以为五条悟会回嘴，也好叫他找点乐子。
毕竟现在的局势实在是让伏黑甚尔开心不起来。
在用自己的命换掉五条悟和放弃那笔金额恐怖的赏金但是活下来之中，伏黑甚尔真的很难做出选择。
要是今天没有羽柴夏，他完全有把握杀掉五条悟之后带走天内理子。
他原本并没有将羽柴夏考虑进他的计划中。
他下意识地认为羽柴夏还是属于他们这一边，属于游走在黑暗世界中的人，并没有想到羽柴夏会真的掺和进这件事里。
而这一个小小的疏忽，直接导致了现在的状况。
伏黑甚尔在这一刻才警觉，羽柴夏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是为什么不一样了，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了，伏黑甚尔毫无头绪。
可能是在羽柴夏越来越少出现在黑暗中，也或者是他曾短暂地脱离了黑暗的那段时间，总之，羽柴夏变了。
伏黑甚尔并不怨恨羽柴夏，只是觉得可惜。
那是一笔多大的钱啊，而且之前给他的定金已经被他花光了，如果这次任务没有完成，估计会被找麻烦。
或许以后都很难混了吧。
伏黑甚尔仰起头，叹了口气，对羽柴夏开口：“你还有多少钱，都借给我吧。”
“我才不要。”羽柴夏拒绝。
“那今天之后记得说我死了。”伏黑甚尔转头看羽柴夏，“不然我恐怕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