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着寒笙认下来,是想让他和你一起欺瞒朕,瞒天过海?”
“不……”
“拖下去!”这是沈信最后的吩咐!
“他不能的事情,我能!”
寒笙是谁?那是跟他过命的人,跟着他出生入死,他决不允许有人,给他一点冒犯。
“让我进去!”
“大人!”
外面传来女孩子的喊声。
是新娘子听到了消息赶来了,只是层层的禁军挡着,她当然进不来。
“让她进来!”
三娘子进了屋里,看见寒笙就跪下了:“爷,都是我的错,与我家父母无干,是我,是我,是我听信了传言,传言说您暴虐,我只是害怕,都是我的错……”
寒笙看她,所以她还没明白,陛下之怒,是下官送一个不愿与他结亲的姑娘相看,生生给他添堵,而不是气一个闺中小娘子的胡闹罢了。
她当然比画中更好看,
但他当然也会怒!
就好像你打算买一件暖和的衣服,你不在意样式,你想着暖和就可,随意拿了一件,觉得可以,并没有再挑,结了账打包带回家,回家打开袋子一看,衣服被人换了……
谁能不怒呢?
三娘被他冷冷的眼神吓到了,不是冷酷,不是严肃,是毫无感情,是的,毫无感情,他好像在看一样东西。
这是自己心心念念嫁的夫君啊。
可旁边是被按在地上的父母,她只能鼓起勇气说:“……我后来是愿意的,我去街上偷偷看过你,我愿意了,真的,求你放他们一马吧,求你了,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真是个傻姑娘,陛下怒的是下官的欺瞒,不是怒一个小娘子后来是否喜欢。
但她养在深闺十几年,又哪里懂得这些呢?
她甚至连陛下都不认识,都没看坐在椅子上的人。
她拉着寒笙的衣角,她说:“求你了,我会好好吃饭,努力长成画像上的样子……”
她眼泪汪汪,还在惊吓里,努力鼓起勇气说话的样子,还有花了一丝的妆容,裹着胭脂的泪挂在脸颊,一脸希翼的看着他,眸子里带着祈求和小心。
寒笙想,自己一定是疯了,被气的有了心疾。
他说:“算了吧,这就回去洞房。”
然后拉着新娘子走了。
独留一屋子的人,和一院子的禁军。
沈信说:“生死,全看寒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