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做事学会了请示,小小的少年郎,认真说起来还是个孩子,被京都的人恶意奉承到顽劣,被轩辕皇室试图弄废的人,忽然从京都的富贵窝扔在了西北荒凉的军营里,一点点开始成长。
夏槿说:“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
“小时候,我五岁那年,被教习逼着做算数半夜,我趁她瞌睡,把书都扔到窗外养鱼的池子里。”
“后来呢?被罚了?”
“没有,后来我才知道,是母亲要来会谈,要是考第一能被接见。”,她其实后悔了很久,怎么没好好学,这也是后来,她努力学习的原由。
其实夏姑娘说到底,和沈大将军是同一种人,他们都在万众瞩目里活的耀眼,却又在背后活的挣扎,有个鲜血淋漓的童年。
“令堂为什么,总是那样,忙?”沈信试探着问出一句。
夏姑娘说:“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要保护师门。”
因为相邻的星系,一直在扩张,他们看上了星际的资源,看上了星际的实验室,要不是她四处斡旋,四处征战,哪有这些年的太平。
从来就没有任何地方是世外桃源,如果有,一定是有人,张开了羽翼,挡下了所有的劫难。
“我饿了!”夏姑娘说。
“快好了!”沈信道。
谁也没再提往事。
威严了的王上吩咐旁边贴饼子的大厨:“做的焦一点,要微微有一点的脆感。”
大厨:“……是!”以前不是总说不能把饼子做糊吗?否则挨收拾,怎么现在还要焦一点儿?王上口味变了?
两人煮好了汤,呈了两碗,沈信又专门去挑了些带着微微焦黄的饼子,两人回到营帐吃饭去了。
营帐里时不时传出说话声,总是离不了这几句话:真好吃、萝卜脆脆的、好香啊、多吃点……
一群士兵打饭的时候,就全往王上大人煮的这个锅这里排队。
一个个满怀期待吃一口,然后集体纳闷儿:
很普通啊?不是都传言夏先生嘴巴挑吗?夏先生不挑食了吗?
营地里四处透着缓慢与温馨,温馨里带着紧迫与杀伐,杀伐里还有那么几分漫不经心运筹帷幄的慵懒。
但城中不同,会堰城中就只有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