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自己撩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是前面成队的马车和长长的一条护卫的队伍,目测光前面就有两三百人,眯起眼睛,能看见队伍的最前面似乎打着镖局的旗子。
这队伍真是长啊,人数真是多啊。
夏姑娘觉得自己受到了抬举,需要这么多人看守她,自己真是个重要的人物呀。
她拿起手绢,按在眼角,眼泪噼噼啪啪,喊道:“大生哥!”
寒笙回头。
夏槿问他:“公子他……他是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他有没有……他不会是……”
寒笙摇头,刀子插了,他们就走了,公子还在不在继续装死这件事,战机瞬息万变,完全不好推测。不过:“听队伍里其他人的消息,公子已经,气绝了!”
“什么?唔唔唔……”,夏槿啪一下摔了车帘子,回到车厢哭鼻子去了。
寒笙就继续坐在车辕上,当他背主逃窜的亲卫统领,脸色发黑,气质冷绝,生人勿近。
琴师已经换了装束,一身飒爽的镖师妆扮,策马而来,她跟在车边儿在马车窗口问:“先生?”
“呜呜呜呜……”
琴师接着问:“先生,一夜水米未进,也没梳洗,不如出来收拾一二。”
“唔唔唔……”
琴师只得自己下马,在寒笙冷冰冰似要杀人般的眼神之下,上车来到马车之中。
夏槿在一团锦被里趴着哭鼻子,琴师拉她起来,夏槿眼睛红红,鼻头红红,眼泪噼噼啪啪。
琴师说道:“先生,一夜了,水都没喝一口,梳洗一二,好歹吃点东西。”
夏槿:“这世间有什么好留恋,他都死了,呜呜呜……”
琴师劝:“先生,人总要往前看。”
夏槿哭:“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想让他放开手,他怎么不躲开?”
琴师无奈:“先生,事已至此,你好歹吃点儿东西,我让人送吃食上来?”
夏槿继续哭:“他骗我,总是骗我,以后不会骗我了,可是他已经死了,呜呜呜……”
琴师只得对汀芷说:“我照顾着先生,你出去如厕一二,这都一夜了。”
汀芷不去,她连看都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