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那不得打进来啊,多危险啊……”
“切~!”,旁边搬了个木墩子坐着的胖婶切一声,对这些胆小的娘们儿们翻个白眼儿:“沈家军厉害着那,有什么好怕的,俺儿上个月给俺来信了,说沈家军十分厉害,别的谁的兵都不是对手……”
“……”
一群妇女在一起议论个没完,各抒己见,叽叽喳喳。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哎妈呀,你们看村外进来的谁呀?”
“谁呀?”
“哎妈呀,这咋落魄成这样呢?”
要知道靠山村可已经半年没有这样穿着破烂的人了,村外的人不是亲戚和工匠的,如今也不让进来,这能进来的这谁呀?
一群人又哗啦啦下山坡去看,结果走近了看见几个衣服破烂,满脸是灰的人。
胖婶嗓门儿最大,喊一声:“哎妈呀,这不是老蔫儿巴吗?”
“老蔫儿巴咋弄成这样?”
老蔫儿巴浑身衣服破烂,领着同样破衣烂衫的妻儿,出门时的大包袱也不见了,毛驴板车也不见了,啥啥都不见了,就这样空落着手回来,一看见熟悉的村里人马上就嚎出了声:“唉……打劫了呀!”
“咋回事?”
“咋打劫了?”
“咱这不是大商道,哪有打劫的呀?”
靠山村远山镇素来贫瘠,打劫的劫一天也没俩饼子,自然滋生不了劫匪。
就算后来来了夏槿开作坊,路上时常走货,可这里的作坊不仅有七杀殿护着,后来送货还有护卫护送,哪个打劫的也打不动啊。
而且从来了驻军,那是连偷鸡摸狗的都没了,一群侦查的斥候正发愁训练的时候没有案例呢,一听说有丢了鸡的都激动的不行,个个抢着来查。
老蔫巴儿的女人拉着两个眼睛带泪的娃娃,擦了擦眼角说道:“外边儿乱啦,说是漠邶人来啦,到处都在逃难,路上就有人抢,俺在五十里外被抢的啊,一步一步走回来……”
啥?漠邶人来啦?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这时大家才知道,在禁止乱走的这几天里,外面早已经变了天。
“漠邶人来啦,漠邶人咋就过了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