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分舵,已经回来的萧夜尘在软榻上休息。
属下问道:“阁主为什么通知沈将军?将人留下为我们天机阁所用不好吗?集我们阁中高手,不一定拿不下寒笙。”
萧夜尘一袖子拂过去,那讲话的人,被强大的内劲击飞,撞到墙上,在怦然倒地,爬了半天不曾起来。
萧夜尘走过去,精致的皮靴踩在他的手上:“本阁主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嗯?”
“阁主,那夏姑娘天真懵懂,显然是才入世不久,正是好骗的时候,阁主留下她,不一定哄不住……”
“你说什么?”萧夜尘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再说一遍。”
那人被捏住脖子,艰难的发出嘶哑的声音:“阁主,属下也是为了天机阁。”
“为了天机阁?你怕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哼!”萧夜尘手指用力,那人便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属下……是……为了……”
萧夜尘却不愿意再听他废话,一把将人甩出去,拿了手帕擦拭手指,吩咐道:“拖下去打。”
然后走到榻边坐下,忽然扔了帕子:“……都滚,别打扰本阁主清净。”
等人都走了,他倚在软榻上出神,看着那只接过雪花的手的手心。
他何尝不想让她留下来呢?她那样的姑娘,如雪般干净,在这脏污的江湖,难得的净土了。
可留住了人,如何能留得住心呀?落花无意,奈何总多情,看似多情,实则痴情呀……
沈信还带着夏槿在夜幕下的屋檐上纵跃,他早就令人传命,令休息在夏槿房里的汀芷换了夏槿的衣服睡下,现在只需要绕远路回去。
一众下属在路上,渐渐四散开,自回客栈去,后面只跟了寒笙。
夜晚的风十分的冷,就算夏槿一直裹着厚厚的披风,也还是有冷风不停的灌进去,她冷的缩脖子。
沈信在一处屋檐后暂时停下,帮她紧一下衣服,然后再次一跃而起。
夏槿看他夜色里月光下温和的侧颜,说道:“公子没有要问我的话吗?”
“要是阿槿想说,我也想听。”
“要是我不想说呢?”
“那我就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