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连远在圣城的众多人族，透过青铜古镜看到了全程，一时间都有些茫然，甚至忘记了兴奋与欢喜。
哪怕是实力同样堪比绝顶圣人王，已经触及到大圣境界门槛的姜太虚，此时都满脸不可思议地盯着满脸淡然，屹立于漫天劫光之中的柴信，跟不认识这个徒弟了似的。
“这……我不是做梦吧？三位传说中的绝顶圣人王，吹口气就能杀死我们的超级强者，就这样死于柴信手中，化为飞灰了？”
“准确地说，其实是死在天劫之下……”
“废话，你能引来如此惊世骇俗的天劫么？柴道胎不愧为我人族第一天骄，实在是吾辈楷模！”
“说得极是，柴道胎定然是这一世最有希望登临极道之巅的人物！”
短暂的寂静之后，圣城之中开始响起海啸般的议论，所有人族都觉得振奋与骄傲。
这些年以来，自从古族开始苏醒，人族就好像被压在了一座巨大的山脉之下，活在了阴影之中。
无论人族天骄多么优秀，可当被和古族的传人同时提及时，总会沦为陪衬，甚至直接被忽视。
从此以后，再有古族敢在人族面前颐指气使，只须提及今日柴信冲入黄金族族地创下的惊世战绩，就足以让他们闭嘴！
圣城之中其实也有不少古族流连，自然也看到了柴信大发神威的场景，虽然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乱发表不同意见。
否则，肯定会被那些已经视柴信为偶像、楷模的人族青年围殴致死。
在群情激愤之下，可没人会顾及他们的背景。
再者说，有柴信这番言论和举动的刺激，那些早就对古族有所不满的人族，彻底点燃了内心的抗争之火。
燃烧起来的星火，终将成燎原之势，将一切敌人烧成灰烬。
“连绝顶圣人王，都无法在如此恐怖的天劫之下分心，柴兄弟到底怎么做到的，居然还能屡次出手？”
“看他那副模样，简直好像闲庭信步，无尽神雷和混沌气息，几乎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他的肉身很不凡，只怕就算是身为圣体的叶子，在同境界之下，也未必更强。”
涂飞、吴中天等人也在议论，为柴信表现出来的强大实力感到惊叹。
庞博身为妖修，于炼体一道也颇有心得，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比众人更加震撼。
他深知肉身能强大到柴信那等地步，究竟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简直打破了这个世界既有的规则。
“对了，姜前辈，柴火如今到底是什么境界了，他渡的是什么劫？”
庞博忽然想到了这点，扭头望向静坐的姜太虚。
姜太虚眸中同样异彩连连，见众人都被这个问题吸引，把目光投了过来，不由微微一笑，看向始终侍立身侧的朱子风。
朱子风见状点点头，微笑道：“据掌教所言，此前乃是半圣境界。”
“靠！”
“这么说，这是在渡圣人劫？！”
在座都是人族年轻一辈中的天才人物，而且都背景深厚，自然明白其中的关键。
仅仅是圣人劫而已，其威力却足以让绝顶圣人王必须全力抵抗，以至于一旦分心，便会瞬间身死——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若非正在目睹整个过程，众人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这种事情。
哪怕是翻遍古籍，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