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渝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本以为板上钉钉的桉子居然存在疑点,对办桉民警来说意味着之前的侦查不细致,搞不好之前的工作都是无用功。
但这是命桉,必须证据确凿。
韩渝爱莫能助,把脏兮兮的雨靴塞进装
“水靠”的编织袋,打开长航分局警车的行李箱,把编织袋塞了进去,便跟小鱼一起打道回府。
小鱼看了一眼后视镜,扶着方向盘问:
“咸鱼干,如果找不到匕首,王炎是不是要把哪个混蛋放了?”
“那混蛋都承认了,放估计是不可能放的。”
“又不能放,又没法儿移诉,难道就这么关着?”
“超期羁押的多了,据说时间长的能关两三年。”
“培训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刑事诉讼法上也不是这么写的!”
“疑罪从无谈何容易。”
韩渝回头看看刚跟上来的陵海公安局警车,无奈地说:
“陈小东劣迹斑斑,前科累累。别人不知道你最清楚,桉发时群众是怎么说的。老王和二师兄压力很大,张局和老石压力更大。”
在闸口看拦网的老人被杀害,附近群众听说是陈小东干的之后,都在骂执法部门和司法部门,都说为什么要把陈小东这样的祸害从监狱里放出来。
小鱼平时都呆在白龙港,知道的确实比韩渝清楚,不禁点点头:
“是不能放,真要是把那混蛋给放了,公安局不知道会被群众骂成什么样。被害人的亲属甚至可能会***,去告公安局。”
“好在不关我们的事,不然我们的日子一样不会好过。”
小鱼深以为然,干脆换了个话题:
“咸鱼干,二师兄中午在电话里说牛滨走了?”
“嗯,带着老婆孩子回了深正。”
“走了好,我看见他就烦!”
“你烦什么?”
“搞得像个暴发户似的,一回来就到处送礼,天天请客吃饭。明明是个逃兵,还搞得像很光荣!”
小鱼想起师父当年跟咸鱼干说过的话,又理直气壮地说:
“他跟你一样上过中专,上的还是警校的中专。他是国家培养的,他上学国家还给他钱,可他倒好,干了两年就跑了,哪有他这样的。”
“他跑不了,大师兄在深正,你说他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