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嵘战战兢兢站在一旁，盯着正在看文件的方野。
似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了。
有些事情，是他亲眼所见的，有些事情，是他听说的，就好比今天汇龙花园的事情，还戴着脖套的黄嵘，已经没了之前的底气，现在他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区委书记，实际上是个煞星了。
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方野仔仔细细将手里的文件看完之后。
扔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长吁了一口气，说道：“也就是说，那具女尸被分局接管之后，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程浩也站在前面。
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资料上是这么记载的，而且那具骨骸最终去了哪里，我也没找到任何的记录。”
不用说也知道。
朱发财当年在枯井里发现的那具女尸，已经被人处理掉了。
也就相当于毁尸灭迹了。
这是最麻烦的点。
女尸没有了，想要确定这个女尸的身份，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当年的那个经办民警，前几年也因病去世了，换句话说，这个案子，永远不可能有真相了。
这具女尸很重要。
如果能确定它就是杜瑾的。
或许那4600万的失踪资金，就能找到下落。
而这笔资金的去向，有可能就是后来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引子。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
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就是李竹鸿招供。
可是他会这么蠢吗？
他怎么可能将当时的真相说出来？
“走，去看看李竹鸿。”
方野想了想，站了起来。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方野推门走了进去，两个负责审讯的民警朝着方野摇了摇头，这个意思很明显，李竹鸿什么都不说。
他们刚要把座位让给方野。
方野摆摆手，示意他们坐下。
然后走到了李竹鸿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