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在心里感慨了两声。
也不知道厉清辰如果知道，大少爷正扶持着厉楠对付他，会是个什么表情呢？
可谁让厉清辰自己不长眼睛，挖墙脚居然挖到了秦氏太子爷的身上来呢？
就是吧，这事如果被温小姐知道的话？
林秘书小心翼翼地瞅了瞅上位的老板，果然见太子爷一脸阴沉沉的。
秦湛当然也想到了这个。
但，得到厉氏那么多资源的厉清辰如果还斗不过一个处于劣势的私生子？
废物到这种地步，哪里的脸继续活在世上？
还敢狗胆包天地觊觎他的阿欣？
不过……阿欣可会因为厉清辰而怨恨于他？
秦湛突然暴躁狠厉地踹了书桌一脚。
那沉重的紫檀木书桌被踹得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响声，桌子上的书和笔全都摔到了地上去，可见他这一脚有多重。
林秘书忍不住又退了一步，省得下个遭受这般待遇的倒霉蛋是自己。
秦湛表情阴冷得可怕，“告诉厉楠自己争气点，否则我不介意换颗棋子。”
林秘书赶紧恭敬地应是，心里却不由得琢磨老板的意思。
总感觉大少爷在暗示什么，又好像没有？
算了，还是让厉楠自己去领悟好了。
秦湛冷淡地瞥着他，“还有事？”
林秘书：“……没，大少爷您晚安。”
只是还没等林秘书离开书房，又听到某位心思难测的太子爷淡淡地说：“公司明日开始放假。”
林秘书：“？？？”
真的假的？
这几年，大少爷近乎全年无休，连带着他这个秘书除夕夜吃完团圆饭后就得马不停蹄地赶去公司加班。
今年这才腊月二十五就放假了？
惊喜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精明的林秘书都忍不住沙比地怀疑，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大问题，要破产了？
秦湛：“你有问题？”
“没、没的！”
林秘书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这就去通知人事那边。”
打工人不想放假那单纯就是个傻子！
秦湛没再说话，冷冷地坐在书桌后，身上黑沉沉的气息压抑到了极致，连明亮的灯光都似恐惧地避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