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凌厉，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狠毒。
叶振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阿……阿芸，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就带你上医院，你别吃了好不好？”
叶振天揉了揉自己刚才被撞的老腰，都快带起哭腔了。
他的阿芸，什么时候对他用过这么暴力的手段。
他被撞得，差点连半条命都没了。
“是啊，妈，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你怎么突然……”叶欢欢也觉得好奇。
程芸转过头。
突然，猛得一伸手，揪住叶欢欢的头发，就往墙上撞了去。
“疼……妈，好疼……”叶欢欢被撞得头破血流，嚷着嗓子大声尖叫。
程芸眼睛里泛起一抹嗜血的红。
她扬起手，又是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
“聒噪的人类！”
叶欢欢被打懵了，整个人完全呆滞在那里。
叶家其他人见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只有叶老爷子，还算见过世面，拄着拐杖依旧笔挺的站在那里。
“报警，快拿手机报警。”
被老爷子这么一提醒，叶振天这才想起来，连忙从睡衣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察说了，他们马上就来，让咱们不用害怕。”叶振天安抚道。
叶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你还不信。现在看到了吧？”
叶振天：“爸，阿芸她平时不这样的，她……”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看向程芸所在的方向。
可……
厨房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程芸的影子？
“欢欢，你妈呢？”叶振天问。
她话说到一半，也发现刚刚还在这里的程芸突然不见了。
几人看了看洞开的窗户，很快就猜到她是从这里翻出去逃跑了。
“爸，怎么办，我妈她跑了，她不会再回来了吧？”叶欢欢摸着自己的脸，明显还是心有余悸。
叶振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要询问叶老爷子，就看到橱柜上放着的一个手机响了。
那是程芸刚才一不小心遗漏在这里的。
来电显示上写着“秀芬”两个字。
“爸，这好像是妈老家那边的人打过来的，现在妈不在，咱们接不接？”叶欢欢问。
叶振天看了看叶老爷子。
见叶老爷子没有反对，索性按下了接听键。
“喂……”
“阿芸，救命啊，你快回老家看看吧，秀芬她……她死了！”电话里一个男人用极重的方言口音哭喊道。
叶振天脑子嗡的一下。
连握着手机的手，都微微有些发抖。
“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秀芬她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也知道他是谁，半点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俺本来很早就睡了，刚刚俺起床撒尿，看到秀芬靠在堂屋的椅子上睡着了，俺本来想叫醒她，让她到房里去睡，可俺轻轻一推，她就倒在了地上。
“俺摸了摸，她身上都已经凉透了，死了怕是快有大半宿了。关键，俺看到……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俺……俺怀疑，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