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策点点头,耐着性子给他讲里面的弯弯绕绕。
幸好他走南闯北见识够多,不然还应付不了这小子的问题。
苏景殊矜持的笑笑,不懂就问不丢人,谁让他们先生什么都懂呢,换别人还真不一定有公孙先生讲的明白。
大宋境内的金矿的确不算多,和大宋相比,西域南洋和隔壁某岛国矿才算多。
不只有金矿,还有银矿铜矿各种别的矿。
外贸交易从来都是以物易金银,丝绸瓷器茶叶哪样拿出去都是大杀器,出海之后嘎嘎乱杀,官船带出去多少货就能换回来多少黄金。
所以虽然大宋境内的金矿不多,他们在西域南洋还有隔壁某岛国都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按照前几年的数据,大宋每年从西域带回来的黄金约有十万斤,从南洋带回来的黄金约有五万斤,从隔壁日本带回来的黄金约有三万斤,林林总总加起来足有二十万斤。
等会儿!二十万斤?
外贸的收益一年加起来大概二十万斤,按照一斤十六两来算,一年的收益也才三百二十万两,和八千万两根本没法比。
八千万两黄金,要朝廷的外贸官船干二十五年才能攒那么多钱,襄阳王在襄阳这几十年一门心思只顾得搞钱了是吗?
小小苏掰着手指头算,越算越觉得离谱。
藩王一年的收入比朝廷一年还高,这让朝廷的脸往哪儿放?
白玉堂从外面进来,看到他恍恍惚惚蹲在台阶上挑了挑眉,“怎么了?不是说天上掉金山了吗?”
这小子刚才和狄将军一起回来,说到天上掉金山的时候高兴的就差原地转圈了,怎么这会儿看着又不太高兴了呢?
“五爷,你知道八千万两黄金有多少吗?”苏景殊恍恍惚惚,只听八千万两黄金还没什么,换算成朝廷二十五年的外贸收入就不一样了。
全国二十五
年才能挣那么多钱,这还得了?
虽然这只算上了黄金没有算白银和其他贵重物品,但是这也够离谱了啊!
二十五年啊,人生一共才几个二十五年?
白玉堂对钱也没什么概念,反正他从小到大都没缺过钱,八万两八十万两和八百万两对他而言完全没区别,“怎么?天上掉下来了八千万两黄金?”
“公孙先生刚才说朝廷一年才能从海外运回来三百多万两黄金,八千万两就是朝廷二十五年的收入。”苏景殊还在自言自语,“八千万两啊,二十五年啊,就算我一年能挣三百多万两黄金也得从上辈子开始挣才能挣到那么多钱。”
他一年挣不了三百多万两黄金,岂不是还得把上上辈子和上上上辈子都算上?
别那么复杂了,从草履虫的时候开始算吧,那可是八千万两黄金,不是八千块钱。
金价多贵啊,那都是论克卖的,八千万两黄金按克卖,他双手双脚齐上都可能凑不够那么多零。
白玉堂:???
这都什么跟什么?
“公孙先生,景哥儿怎么了?这是受什么刺激了?”白玉堂有点懵,摸摸傻小子的额头感觉没发烧,于是去旁边问另一位,“您看您看,从我进来就一直念叨什么八千万两。八千万两怎么了?随随便便抄个贪官就能抄出来这么多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