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像是蜘蛛网一般粘连在她的身上。
不时的还带点血丝。
瞧着,确实会让人引起生理不适。
折腾了一晚上,我也有些累了,索性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是被闹铃吵醒的。
一个激灵起身,拿起手机看一眼,如今六点了。
下意识的先去看烛台那边的情况,一切如常,只是第四根蜡烛又灭了。
鬼吹烛?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个说法,而后看向床上的方雪。
我昨天打的并不是很重,但她现在都没有醒来。
我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大对。
但还是先移步过去,想要揭开她最外面的一层外套。
却发现这尸斑蔓延的更重,且都长在这件白色衣服底下,笼罩的皮肤的里面,仿佛长满的青苔,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是天亮了吗……”
外套已经揭不下来,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时方雪也醒了,她呢喃一声,挣扎着翻了个身。
还没想好这事要怎么和她说,换做任何人都会崩溃。
我突然一想……昨天晚上的蜡烛是什么时候吹灭的呢?
是四点前还是在四点后?
这个结果很重要。
同时我又懊悔,昨天为什么会那么早就睡着,实在是太困了,且熬不住。
好像一下被抽干了知觉。
“我怎么晕过去了?”
我先给方雪做了一点心理建设,才把事情都告诉她。
方雪颤抖着手指去揭开趴在身上的外套,刚揭了一点,就看到了我说的现象。
当即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会不会一直变成这样?”
我刚要回答,猛的一个转身。
这个酒店房间里有一面镜子,离床头比较近。
床头镜是在设计房间的时候的一个大忌讳。
这个镜子并没有正对床头,但从我们这个角度,还是能够或多或少的照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