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基地已经沦为了地狱,远近到处都是爆炸声,大地开始震颤,热浪席卷而来。
玛蒂诺被同样赶来的人按在地上,声音是阿诺德的:“别动,在这里等我。”
德蕾莎也踉跄奔来了,身后跟着暴怒的sivnora。
她死死拉住玛蒂诺,眼泪一直流:“别靠近,求您了,别靠近那边。”
sivnora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别过去,玛蒂诺,你插不了手。”
教会的人带出了不少孩子。
玛蒂诺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突然高喊:“埃莲娜呢?”
没人回答,他脸色变得惨白,“埃莲娜呢?!”
德蕾莎把他抱得更紧了,眼泪流进他的领口。
爆炸响了很多轮,男人的咒骂和女人的哭泣混在一起,等到黄昏,日落的余晖代替了被扑灭的火焰,玛蒂诺依旧是鲜红的。
策划并实施这次行动的人已经被控制。
这很荒谬,整个西西里都靠着彭格列才能从波旁王室的军队下维持尊严,但憎恨彭格列的人居然快塞满了半个废墟。
他们很有远见,并且足够团结,用另外的行动调开了大部分武装人员,剩余势力纠结起来,直接对基地实施了无法挽回的恐怖袭击。
明明在独立战争的时候,他们还根本没有什么合作意识。战争和逼迫教不会他们的东西,他们现在无师自通了。
玛蒂诺走到废墟中。
他看到了埃莲娜。
被斯佩多抱在怀里的埃莲娜。
玛蒂诺其实也忘了斯佩多,他不记得这对未婚夫妇相处的细节。
giotto口中的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自己也是那么写的。
「他们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锁进了十重铁箱中,只把钥匙交给对方。钥匙被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所以他们能够保持着天真与纯洁。成为彼此最坚不可摧的信仰。」
这把火就落在钥匙上,也落在心脏上,把它同周围一起烧成了废墟。
暴徒的惨叫断断续续。
“你这是在当着法官的面滥用私刑……”德蕾莎嗓子已经哑了。
sivnora嗤笑着:“法官阁下,你在卡塔尼亚学到的东
西能改变什么?giotto的坚持又带来了什么?滚开(),德蕾莎?()?[(),现在就连玛蒂诺也没对我指手画脚,你还不懂吗?”
玛蒂诺依旧看着埃莲娜,斯佩多跪在地上,在亲吻她的嘴唇,非常虔诚,还在颤抖。
亲吻得不到回应,斯佩多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着解释,接着,他看到了面无表情的玛蒂诺。
“为什么?”斯佩多嘴唇翕动,问。
玛蒂诺的眼里只有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