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不太好。”玛蒂诺撞撞giotto的肩,让他帮忙把旁边的水杯拿来,“埃莲娜女士心思很纤细,她需要一位真正的朋友送上祝福,而不是我这样的半吊子。”
giotto把水杯递去。
“不帮忙的话就回家啦,今早小孩指着你喉结问这是什么的时候,我差点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忘记带脖环的话就别扎头发啊!”
“知道了知道了,回什么家,西西里到处都是我的家!”
“声音小点,玛蒂诺。你想被德蕾莎抓去编花环吗?”
“德蕾莎才不会让我干活,她只会指挥亲爱的堂弟。”
阿诺德是在来告诉giotto自己查到的东西的,近期西西里其他家族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大了。
斐迪南二世对彭格列的纵容,教会肯定圣徒找到了「上帝之子」……这两者让giotto稳定住了西西里。
这对愿意遵守规则的人有用,可afia本身就是不守规矩的暴|徒。
他们不会管什么社会安定,他们只看到彭格列站得很高,这个位置拥有的名利和财富简直难以想象,于是掠夺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阿诺德没想要听到这些对话,giotto绝对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可他什么也没说,依旧和玛蒂诺闲聊。
阿诺德没有出声。
玛蒂诺很快很快又找到了新的话题。
“sivnora又来找我了。”
“又来祷告,想让我快点失心疯?下次告诉他,快了,让他老实等着。”
“他问我,为什么选他作为继承人。”
“……选其他人的话,这家伙会闹上天吧。”
“我要是这么回答了他才会闹上天。”
“你们真的很神奇,在每个阶段都不一样。你脾气不好的时候,他情绪稳定得不行。等你开始养老了,他又像个炮竹,一点就着。”
giotto笑了笑:“叛逆期到了吧,sivnora。”
“但是又是一样的,所以我回答他,「因为你和giotto一样,他为了守护西西里才创立了彭格列,而你同样是为了西西里才会和他因立场吵个没完。」”
“……”giotto沉默了会儿,“我知道我有时候太过于保守了。”
“斐迪南二世可听不得这话,「你都快把刀架我脖子上了,这还算保守,那下一步你是不是要打穿波旁王朝了?」他会这么想。”
“听起来像是sivnora会做的事。”
“是啦。有必要的话,他绝对比你动作更快,更利落。”玛蒂诺说,“罗马那边情况其实不算好,独立战争看起来以彻底的失败告终了,但失败正在孕育更猛烈的东西。庇护九世已经怕了,没能彻底解决的矛盾只会愈演愈烈的,giotto。”
giotto降低了音量:“为什么不能相互理解呢……”
“所以你才需要sivnora,他就不会想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你他妈谁」、「我管你他妈谁」。”
“别说脏话……!没人管你之后你怎么——”giotto的声音戛然而止,半晌后才生硬继续说,“我这也算是告解,还从来没见过这么野蛮的劝导……德蕾莎知道肯定会尖叫的。”
这次轮到玛蒂诺安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