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特别年轻，但是跟他那张老脸不怎么匹配。
拥有三四十岁成熟男人魅力的声音，还挺能让人耳朵怀孕的。
一时之间，柳芸也不知道该从面容还是声音上去判断这国师的年纪。
龙煜声音更冷：“皇帝的人？”
国师淡淡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可能是太后的。”
喝完水，国师掀开桌上已经放好的晚膳，一一试过毒之后才示意龙煜过来坐下。
龙煜捂着胸口，艰难的起身行动，坐下后才松了口气：“有什么区别吗？”
国师端起碗，拿起筷子：“有，皇帝好对付，太后难。”
“而且，女人记仇。”
柳芸眯了眯眼，出乎意料，国师和六皇子的关系很和谐，也很亲近。
亲近到国师能在龙煜面前先动筷子吃饭，龙煜都没有任何反应，反而习以为常了。
在这尊卑等级明确的时代，龙煜就算这几年再不受宠，也不至于连本能的观念都逆反了。
只能说明，这是两人相处的常态。
龙煜脸色黑沉，默默的端起饭慢慢吃。
国师的行动很木讷，拿着筷子，露出衣袖的手腕显得骨瘦如柴，整个人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声音很好听，可很平板，没什么情绪波动，让人有几分难受。
“自从你受伤，我们院子的各种毒就没少过。”
“若非我还带了几个弟子过来，都顾不到所有人。”
龙煜脸色更沉了，眸色深如墨。
国师：“就算那天是好时机，你也急了。”
龙煜冷漠：“好时机不是天天都有的。”
“皇帝刚刚经历了刺杀，太后必然放松了。”
国师点头：“那结果呢？”
龙煜一窒：“引蛇出洞。”
国师笑了一声，让人鸡皮疙瘩直冒：“你就是那条蛇，就算那些在云昭生活多年的杀手不是你培养的，这么用未免也太浪费了。”
龙煜嗤笑：“无所谓，父皇不会在乎的。”
“而且，牺牲了这么一波人，云昭对我们才会放松警惕，以为我们的人死得差不多了。”
没料到的是，太后反应那么快，当场就还他一记，一出手就是绝世高手，让他伤上加伤，差点交代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