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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珏的眼神似兽似鬼，就是不像人。
陈泊生把擦头发的毛巾甩他脸上：“让开，别堵门。”
楚珏扒拉掉毛巾，不动。
“我呵，”陈泊生气得发笑，“祖宗你才多大啊？没成年谈什么恋爱，滚。”
肩膀被撞让出门，楚珏还在拿着毛巾发呆。片刻后他两大步追上去，不让陈泊生开电脑，大晚上还处理什么工作，确认般地问道：“只是因为年龄吗？”
陈泊生两只手还拤着电脑机身，忍着脾气：“松开。”
楚珏眼睛炯炯有神：“成年之后会谈恋爱。”
“”
“18岁虽然还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但可以先办婚礼，事实婚姻也受法律保护。”
陈泊生猛地夺过电脑：“懒得理你。”
他泰山般地往床上一坐，床面弹了两下，电脑荧光将他绯色的耳根映得有些明显。
“泊生，”楚珏像张狗皮膏药紧追不舍地黏过去，抱住他低声说，“你不要不喜欢我，我会听你的话，做你的狗。刚才你不答应，我都想好了各种把你关在家里的念头了泊生，我不想做你弟弟，也不想要一个哥哥，我只想做你男人。”
陈泊生：“”
通篇都是人话，但陈泊生听着就是觉得有点消化不了，莫名瘆人。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等你成年再说行吧，”陈泊生扭了下肩膀，让楚珏别扒着他，“我明天得去公司，今天要安排一点事，你乖点别再闹了。”
楚珏果然乖顺：“噢。”
而后他说：“以后你去公司上班，我都跟你一起。”
陈泊生没从电脑里抬头，敲键盘：“三个月假期呢，不去顾叔公司里帮忙？”
“不去，”楚珏说道，“我就跟你。”
陈泊生应：“行。”
十点盖被睡觉，陈泊生没能睡着，因为楚珏一直动手脚，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处境。第三次扣住楚珏想摸他小腹的手腕，陈泊生指甲掐他手心，侧首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亲近你啊，”楚珏理所应当道，“我们是情侣”
“停停停打住！”陈泊生头皮发麻，浑身燥热地掀被坐起来并把楚珏一脚踹下床，“小小年纪跟谁学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恶不恶心腻不腻歪啊。咱俩没任何关系呢，你别再胡言乱语了，也就是我从小惯着你，让你有恃宠而骄的资本，否则你死一百次都不够——滚去隔壁睡，快点！”
楚珏重新往床上爬，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像条尸体似的笔直躺好：“我不动了，真的。别赶我，求你。泊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