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疑这件事程洲华有参与？”陈警官问，“有证据吗？”
“太巧合，先是玉米汁里放了东西，然后吃完饭后他们就把我妈妈带出去了。”
程溪握紧拳头，眼睛里藏着恨，“我没有证据，但是他有动机。”
“说说看。”陈警官换了个姿势，盯着她。
程溪：“前段时间，我在酒吧出事，身体受了伤，我妈去公寓那边照顾我，留下程老太婆一个人在家，她自己煮饭忘了关火，导致厨房着火，跑出来时扭伤了脚送去医院，我妈赶去医院时，程洲华二话不说在病房里暴揍了我妈一顿，把我妈打的鼻青脸肿。”
吸了口气，程溪哽咽的接着说：“还怪我妈为什么不在家照顾程老太婆，说这么多年好吃的好喝的供着我妈，还怪我妈只知道花钱，事实上，他每个月就给我妈三四千块的生活费，那么大的别墅，物业费、水电费、买菜钱，这点钱哪够开销，我妈平时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
“反正他就把程老太婆出事的责任全推我妈身上，事实上呢，她妈才六十多岁，又不是不能生活自理，而且程洲华要是真心关心他妈，为什么彻夜不归，把他妈一个人丢在别墅里，程老太婆搬来苏城后，全都是我妈在招呼，程洲华根本不管不问的。”
“甚至他们两兄弟嘴上说的多孝顺，程老太婆住院这段时间都是我姐在医院照顾。”
程溪看着程玥。
程玥咬唇，眉头紧锁。
陈警官看向程玥：“程溪说的都是真的吗，我希望你可以如实回答。”
程玥无奈的点头，“对，我爸确实打了方阿姨，我当时拦都拦不住，后来程溪赶来，见她妈受了伤，就把我爸也揍了一顿，她从小就去学了武，我爸不是她对手。”
陈警官挑眉，“你爸被一个女孩子打了，心里可能怀有怨恨？”
“我不知道。”程玥满脸苦涩，“我不知道这份怨恨会不会让他跟我堂哥合伙一起对付程溪。”
边上的女警察换了个话题：“昨晚都是你在这里照顾程溪吗，你们不是亲姐妹，看你们关系不错。”
程玥解释：“我们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六年，小时候住在电梯房里，没什么朋友，大家那时候小，也没那么多心眼，我和程溪很快玩到了一起，后来一起上学、一起玩闹，我父母工作很忙，他们都不太管我，有事都是程溪和方阿姨陪在我身边，我早就把程溪当亲妹妹了。”
“这么说，方秋对你不错，而你父亲对方秋。”陈警官欲言又止。
程玥沉默了两秒，才如实道：“刚结婚时，我爸对方秋阿姨确实还不错，后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对方阿姨呼来喝去的，言语之间也都是挺嫌弃，怪她不会出去工作，怪她只会在家里做保姆的活。”
陈警官忽然问：“那你知道你爸在外面有女人了吗？”
说完，所有的警察都仅仅盯着程玥和程溪两姐妹。
程玥完全愣住。
程溪脸上也是流露出震惊之后，然后满满的愤怒，“他在外面有女人？难怪平时总是嫌弃我妈，王八蛋、畜牲，早知道我那天应该揍死他的，忘恩负义，没有我，他能有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