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我跟李健康是合作的关系，但是他不会把什么都告诉我。”
马大熊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
一旁的邹疏影连忙问道：“你是做废品回收的，他是开拖拉机厂的，你们之间合作什么？”
马大熊开始有些支支吾吾的了。
很显然。
关于两人之间的合作，肯定是不太光彩的。
他不想说。
可是，在方野瞪了他一眼之后，他就竹筒倒豆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什么都说出来了。
马大熊不是一个善茬。
李健康更不是。
如果非要用什么语言来形容他的话，他就是拖拉机厂的“蛀虫”。
曾经前海市的第一大国有企业，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全都是因为李健康。
1980年，李健康31岁，当时的他，在前海市承天县担任副县长，当年的马大熊从大专刚刚毕业，也分配到了承天县，担任李健康的秘书。
同年。
李健康接到调令。
从承天县副县长的位置上，调任拖拉机厂担任党组书记，厂长的职务。
在那个年代，机关单位的领导调到国企担任一把手的例子并不算少。
谁都知道，这个拖拉机厂的一把手，无论在任何方面，肯定都是要优于副县长的，至于李健康是怎么实现飞跃的，马大熊并不知道。
李健康离开之后。
马大熊在承天县又混了几年。
25岁的那一年，因为骚扰一名女性同事，得罪了县里的某位领导，马大熊无奈从承天县离职。
离职之后的他，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彼时，李健康在拖拉机厂已经风生水起，思来想去，决定投奔老领导。
李健康也算是念旧情，收留了马大熊，并且给了他最好的安排，仅仅几年时间，就混到了拖拉厂某个车间的车间主任。
当时的拖拉机厂真的太抢手了。
不管是福利还是待遇，放眼整个前海市，都是无敌的存在。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90年的时候。
突然有一天，李健康找到了马大熊，告诉他，现在厂子的经营出现了困难，需要裁员，而马大熊，就在第一批裁员名单中。
当时的他，当然是气愤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