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主告来不了,那此案可否容后再……”
一旁的同判正欲问兆尹下意,堂外待审的陆瑶闻声疾步入内,直挺挺跪在堂下捧着状书,高声道:“他不告,我告!”
“民女乃先德正侯妹,状告柳氏不守妇德,谋财害命!认证物证具在!请兆尹大人明断,还侯府,还我亡兄一个公道!”
陆瑶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同判也没了主意,只能看向兆尹。
兆尹原也因为那徐煜临阵脱逃不悦,若这么退了堂,岂非叫人以为这京兆府是谁人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的?
“审!”
柳拂缇定然站在陆瑶旁边,回首向后看去,她身后的陆檀陆杉,还有几个二房带来的家奴,皆跟着她一并跪在地上。
“陆氏,你状告侯府主母做黑市交易,变卖侯府家产囊私,与自家小叔通奸一事,证据何在?”
兆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柳拂缇,才把眼神落在一身素衣的陆瑶身上。
待同判将一并证词呈堂后,兆尹也是仔细翻看了两篇,才示意同判把证词递给她看:“柳氏,上述这些,你可认?”
柳拂缇连看都没看,直接推开了供词:“回禀府尹大人,原就是空穴来风,莫须有的栽赃罪名,民妇不认。”
“你既不认,可有证据证明这供词所言不实?”
柳拂缇瞥了一眼斜后方的陆檀,好笑道:“主告原是我家二房姑爷,在太仆寺做文书一职,虽官职不高,但也是入了册的正经朝官吧?”
兆尹没说话,似等着下文,倒是身后的陆檀有些急了:“柳拂缇,你想说什么?我告诉你,这可是京兆府,你若敢随意攀咬,当心后果!”
“肃静!”同判一拍桌子,不耐烦地警告。
陆檀不敢再开口,只能暗暗盯紧了柳拂缇。
柳拂缇丝毫没受她影响,继续阐述:“既是正经朝官,不知豢养外室,造谣生事,临审脱逃,是不是也有罪责?如此一个私德有亏,不守承诺之人,若要审我,不如先审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