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柳拂缇有些不自在,柳逾尘私下将她的手放入掌心,用仅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安抚:“老爷子最近身子不大好,他高兴这样,顺着他就是,出门后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今日,不要驳他。”
“我明白。”柳拂缇点头应着,想把手抽回来,哪知竟被他捏的更紧了。
柳拂缇当既脸一红,桌下踢了他一脚:“松手呀……”
柳逾尘面不改色地端坐桌前,不予理会的边同柳父议事,边攥着她的手不肯放。
柳拂缇紧张的要死,却不敢有大动作,只能一点点往他边上靠,用身子来挡住后面不断经过的下人。
两人面上虽没任何交流,甚至连一个眼神交汇都不存在,独独坐得这样近,都快要严丝合缝了。
柳父瞧在眼里,看愣了神儿,好一阵才尴尬地问:“鸢鸢啊,是不是桌子太小了,我看你俩好像很挤的样子……”
柳拂缇一听,正在喝水的她一口喷了出来,赶紧借机抽回手,胡乱擦了一圈后,又把椅子往边上抬了老远,慌里慌张地掩饰:“不挤不挤……”
柳逾尘被她这幅窘迫狼狈相逗笑了:“许是鸢儿觉得独坐太冷,想碍着哥哥取暖吧。”
“柳逾尘你……”
柳拂缇强憋着才没把阴险二字说出来,只听他这般明目张胆地叫自己乳名,脸上的火“蹭”一下烧到了耳根,娇红欲滴的耳垂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咬两下。
见柳逾尘目光里的情欲正掩藏不住地往外泄,柳拂缇哪敢让他看自己,赶紧顺手拿了块他最不喜欢的芥菜饼,强行塞进他嘴里,笑得一脸虚假:“哥哥饿了吧,快吃东西。”
柳父满眼欢喜地看着两人笑闹,心情舒畅了不少。
冯氏好半天没来,几人也不好动筷,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前阵子的疫症,柳拂缇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了,正想找借口出去先吃点什么垫补一下,就见素心急切地跑了进来,俯在耳边禀报了一句……
柳拂缇脸色大变,忙起身欠礼:“爹爹,侯府有事,我得回去,恐怕不能留了……”
原还说在柳家住几日,可饭都没吃就要走,柳父不免有些失望,但还是理解点头:“好好,你别急,逾尘,外面雪大,你送你妹妹出去。”
柳逾尘应声起身,二人出正厅时,刚好迎面撞见冯氏,柳拂缇和她四目相对,冯氏躲闪着没说话。
柳拂缇心中焦急,也顾不上别的,未曾言语,只匆匆欠了个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