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盏茶的时间,柳拂缇大悲大喜起落得太快,眼前有些发晕,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不真切了……
直到陆云舟喘着粗气从马上下来,一眼就瞧见了在城门前等他的柳拂缇,才眼前一亮,疾步上前,冲着发愣地柳拂缇晃了晃手:“嫂嫂?怎么了这是?”
恍然回神的柳拂缇,眼泪“唰”一下掉了出来,使劲儿在陆云舟肩上锤了一拳:“你怎么才回来!故意的是吧?”
陆云舟龇牙咧嘴地捂着肩膀,嘴角却扬着掩藏不住的笑意:“我还以为嫂嫂第一件事是问药方呢,看来嫂嫂还是关心我一些。”
柳拂缇悄悄用帕子转身擦掉眼泪,敛色道:“想得美!我正要问呢!”
陆云舟洋洋得意地拍了拍胸膛:“还有我陆云舟办不成的事?”
“拿到了?”杨易也匆忙赶上来问。
陆云舟莫名地看了看杨易,又看了柳拂缇一眼,那眼神似在问你们两个几时这么熟了?
柳拂缇一下看出他眼里的疑问,尴尬地咳了下,解释道:“此事少将军帮了不少忙,回头我再同你细说。”
陆云舟也没太在意,点点头:“药方已经拿到了,老郎中特地嘱咐,要根据京城里疫症的源头和时节再行调制。”
柳拂缇一刻也不敢耽搁道:“凌朗就在别居,我们别耽误时间,这就回去!”
杨易也跟着二人一同前去了别居。
张郎中拿到这张弥足珍贵的药方时,眼中泛着泪花,连声叹道:“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
这张旧方加上张郎中连日查阅古书,翻看旧籍,加上多年行医经验,研制的新方,再配合柳拂缇记得那几味关键药材,配合给最先染病的源头凌朗探脉,一个时辰就改良出了治疗疫症的新方。
诊查,出方,抓药,熬制,送服,一气呵成。
“能不能成,就看明日了。”张郎中放下衣袖,满眼期待地看着垂死病榻,只剩下一口气的凌朗。
“少将军,我还要赶回去救府里人,怕不能留在这了。”柳拂缇欠身道。
“好,我守在这就是,有什么事我会叫人去侯府寻夫人。”
回府路上,柳拂缇和陆云舟同坐马车内,陆云舟靠在那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鼾声均匀,似睡得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