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柚柚的一句话直接给所有人都干沉默了，就连平日里习惯性带上优雅面具的谢昭表情也不自觉地裂开了，一时间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小鸟们统一肩膀颤抖低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表情。
克拉克的嘴张了张想要解释什么，可身边搭档传来的低沉的气息让他聪明地选择了闭上嘴巴。
熊傲天看着大家都不说话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正准备发出声音让大家注意到自己，几只手同时伸过来把他的嘴巴死死捂住。
面对小熊猫愤怒又谴责的目光，迪克等人心里浮现出一抹愧疚，但交叠在一起的手没有一点儿放下去的意思，只是稍稍下移保证小崽子能够正常呼吸，不会因为他们的失误而窒息。
眼见没有一个人回答自己的问题，谢柚柚把视线放在了自己的父亲身上，希望他能为自己解惑，“父亲？”
布鲁斯：……
看着小女儿认真又单纯的目光，与刚刚那个冷漠又平静的人截然不同，现在才能让人意识到谢柚柚还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对于小丑身上的伤痕直认不讳，又对自己造成的失误有些不解。
他沉默了一下，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了各种计划，但没有一种是应对这种场景的——按照韦恩家一直以来的教育，这些教育是必须的，也应该尽早教会谢柚柚，但……
也没必要早到这种程度。
谢柚柚今年才刚刚六岁。
于是他只能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在众人期待地目光下开口，“也不一定……”
“要去问哈莉奎因……”干巴巴地说完这句话后，布鲁斯闭上了闭嘴巴。
谢柚柚没有察觉到布鲁斯的敷衍，反而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派人去问哈莉奎因的。”
派人？
大家或暗戳戳或明目张胆地把目光放在了笑容有些僵硬的谢昭身上——众所周知，谢柚柚说派人去，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性是查恩斯莱顿，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是谢昭，百分之五的可能性是切斯特兰姆，剩下的百分之五才可能是希恩、两米四、红头罩、戴维或者帕米拉。
但不管是查恩斯莱顿还是切斯特兰姆，本质上都是谢昭。
谢昭：……
平生第一次，他不想谢柚柚任命的工作落在他的头上。
正在思考的谢昭余光发现了迪克幸灾乐祸的眼神，突然扭头对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在对方愣神职级对谢柚柚说，“迪克先生在这方面非常了解。”
“噗——”一直观察谢昭的提姆和杰森都没忍住，下一秒两个人同时捂上了嘴巴，生怕惹火烧身，抬起头对视的时候，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看好戏的意味。
达米安抱着熊傲天的手紧了紧，看着迪克的眼神也带上了幸灾乐祸，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带着一点儿轻蔑。
不小心坑了搭档，所以站在最后的克拉克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拼命咬紧牙关让自己不要笑出
来，担心谢柚柚会因此想起他。（）
阿尔弗雷德微微向后站了站，老管家不太想在这件事情上成为谢柚柚的教导者或者被安排任务的对象，面对一位女士问出那样的问题，那未免也太不绅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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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脸色变得有些一言难尽——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迪克差不了两样，幸好谢昭没有将矛头对准自己，暗夜骑士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波是蝙蝠侠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