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整个房间里气氛变得凝固，气压也低了又低。
两人太久没有提及生育的话题，都不可避免地想起上个孩子失去的时候，两人那无法忘却的痛感。
沈瑶初下意识紧攥双拳，身子也微微紧绷着。
不知过了多久，沈瑶初才终于听到了高禹川冷嘲热讽的声音。
高禹川冷笑声：“呵，你倒有心。”
沈瑶初不知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没敢回应，也没敢抬头。
高禹川看着面前的低着头的沈瑶初，下颌线条紧绷，薄唇紧抿。
他无法接受沈瑶初竟然能够说得那么自然，似乎真就死皮赖脸地承认了，承认她坚决不跟他离婚，甚至要生下他的孩子。
可明明那个孩子离开的时候，沈瑶初甚至没给他和孩子说再见的机会。
高禹川喉结上下轻滑，根本没法原谅这样的沈瑶初，跟周红丽再次合起伙来，为了钱，为了爷爷的遗产，装病骗钱。
高禹川再开口时，周身的血液已经犹如坠入冰窟般寒冷。
高禹川声音冷冽，带着嘲讽：“但我不想要和你有交集的孩子，我不想要我高家的后代留着这种卑劣的血液。”
沈瑶初在黑暗中眨了眨眼，她点点头：“知道了。”
她不吵不闹，在他说出这样具有侮辱性的话以后，只是乖巧地转了个身，背对着高禹川，在床的角落睡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沈瑶初早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了。
说来也奇怪，此刻的沈瑶初，反而能够睡得着了。
她靠在床的角，闻着高禹川熟悉的味道，很快便进入了睡梦中。
只留身后的高禹川，瞪着微红的双眼，看着她蜷缩成团的背影。
像是记重拳打在了团柔软的棉花上，高禹川整夜都睡得不踏实。
*****
晨光微熹时，清晨的阳光轻轻唤醒了沈瑶初。
她睁开眼，身边还躺着高禹川，夜过去，他身上的酒精味道消散不少。
沈瑶初支起身子看了他眼，此刻的高禹川难受地侧躺蜷缩着，眉头紧皱，手按住自己的胃部，挣扎在梦和清醒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