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双眸已经泛红，染上层薄薄的水光：“高禹川……”
“我知道你直想走。”高禹川声音冷冽，如寒冰利刃，字句戳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拦着你了。”
高禹川喉结上下轻滑，每说个字，都极为艰难：“沈瑶初，你自由了。”
“……”
沈瑶初身子微软，她已经两天夜没有合过眼了。
长时间的紧张，让她精力消耗极大，此刻已经神思涣散。
她眼皮微耷，忍住心脏的疼痛：“我今天可以走，但在你好起来以前，我不会离开的。”
沈瑶初敛了敛眸，轻轻将两个孩子拉起身来：“宝宝，我们回家了。”
她知道高禹川是不想连累她，也知道这是个绝好的逃离他身边、逃离高家的机会。
可沈瑶初心底也清楚，高禹川这次是为了救BoBo和CiCi才受伤面临瘫痪的。
如果她就这样不顾切地离开，高禹川要是有了什么好歹，她辈子都会不安心的。
与其辈子活在愧疚与懊悔里，不如等到他好起来，再离开。
沈瑶初将两个孩子抱下床来。
但她大概是太累了，浑身无力，尽管孩子不算重，但她抱着却极为吃力，差点松手把BoBo给摔下去。
沈瑶初的滴眼泪落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抬手擦掉：“抱歉Bo宝，妈咪没抱好。”
“没关系妈咪。”BoBo牵住沈瑶初的手：“我们回家。”
“好。”
躺在床上的高禹川见沈瑶初那样吃力，自己都有些站不稳，下意识就想要起来扶她。
可曾经能够下子将她和两个孩子都轻松地抱起来的他，此刻却根本站不起来。
高禹川心底第次有了凄凉的感觉，他现在这个样子，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高禹川将头转向另外边，闭上眼不再看向沈瑶初。
他已经没有能力再保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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