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诧异地看了高禹川眼，高禹川脸上的不爽闪而过。
高禹川抬手挥了挥，不耐道：“不用了，等你的蜂蜜水送来，我酒都自然散了。”
“抱歉，禹川少爷。”佣人难堪地颔了颔首。
沈瑶初垂了垂眸，虽然他只是等不及佣人的蜂蜜水，但好歹也是喝了。
旁的高老太太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她别有意味地看着高禹川，什么话也没说。
桌人正吃着早餐，高禹山也从房里出来了。他走到桌边，温和笑着，让佣人给他拿份早餐过来。
高老太太笑意盈盈：“禹山起来了？难不难受？”
“还行。”高禹山笑道：“毕竟是宿醉，多少还是有点儿的。”
高老太太立马回头，抬手招呼着佣人：“你刚刚给禹山冲的那杯蜂蜜水拿上来吧，温度应该还好吧？既然禹川喝过了，给禹山喝了吧。”
“好的老太太。”
佣人很快便将那杯冲给高禹川的蜂蜜水拿了过来，放在高禹山面前。
高禹山面色闪过丝不自然，不太愿意喝这杯属于高禹川的蜂蜜水：“不是给禹川冲的吗？禹川你不喝？”
“嗯，你喝吧。”高禹川懒懒撩起眼皮：“我喝过了。”
高老太太：“对啊，人家禹川有老婆，禹山你羡慕，你也赶紧找个结婚。”
高禹山怔，目光瞬间落到沈瑶初身上，这才意识到，高禹川不喝这杯蜂蜜水的原因，是沈瑶初已经给他冲过了。
高禹山眸光沉，喉间微紧，他装作无意间问道：“禹川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看昨天你也喝了不少。”
高老太太没什么反应，高禹川却能清晰地从高禹山的话里知道他到底想要问什么。
高禹川面无表情，故意开口：“我昨晚没走。”
高禹山呼吸窒，回头看向沈瑶初，却见她低着头吃着早餐，脸颊微微的泛红直延伸到了耳尖。
看来，高禹川昨晚留宿高家，睡在沈瑶初的房里。
高禹山胸口起伏，却仍是笑着说道：“你愿意在家里住晚，奶奶肯定很开心。”
“谁说的。”高老太太冷哼声：“他爷爷之前就懒得管他，我也样，随便他了。”
高禹川嘲讽地勾了勾唇：“我回家住，不开心的人比开心的人多。”
说着，高禹川意有所指地看了高禹山眼。
高禹山脸上表情微僵，偏开视线，转移话题：“奶奶，下午要不要去回高宅后花园转转？那边直有人打扫照顾，这个季节花开得好，您要去的话我下午没什么事儿，可以带您去。”
“好啊。”高老太太眼睛亮，似乎是很满意高禹山的建议：“确实也有阵子没回去看看了。”
高老太太说完这句话，眸中闪过丝怀念：“这两年你们爷爷身体不好，只能住疗养院里。我又要管着国外的事情，连他最后面都没见到……其实那边没我，也没那么重要。”
为了国外那点事情，高老太太没能陪伴高老爷子晚年这两个月，她后悔得不行。
想起来，就会怪自己学不会放手。
高禹山：“奶奶，您别这样想，您的心直陪伴着爷爷。”
“您有什么可后悔的。”高禹川头也不抬地说道：“老爷子多倔，逞强说自己还能活，不让您回来，怕您回来了他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