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时不时侧身垂眸看她，也只是静静陪伴。
两人步步走到沈瑶初家楼下，沈瑶初这才转了个身，仰眸看他。
沈瑶初笑了笑：“今天谢谢你，我好多了。”
“那就好。”高禹山眨眨眼：“这么多天你直憋着，我直都不安心。过完今天，我倒是放心多了。”
沈瑶初点点头，仍是那句：“谢谢。”
沈瑶初朝着高禹山摆了摆手：“就送到这儿就好了，我自己上去就好。”
“好。”高禹山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问了：“他看到了。”
沈瑶初怔，没想到高禹山还会提起。
回想起下午那幕，沈瑶初仍是有些出神。
直到高禹川离开，沈瑶初才松开高禹山。他看到了，也好。
“我知道。”沈瑶初深吸口气，而后又缓缓吐出：“没关系的，反正都要离婚了。你回家吧，我上去了。”
高禹山闻言没再说话，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沈瑶初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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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瑶初拖着疲惫的身子上楼，她用钥匙打开门的瞬间，周红丽就迎了出来。
“瑶初回来了！”周红丽满面红光，双眼有神：“快进来快进来。”
沈瑶初拧了拧眉，意识到周红丽状态有些不对。
她进门看，果不其然，高禹川正从他们家沙发上起身。
沈瑶初怔，站在原地不动。
高禹川缓缓走了过来，垂眸看着沈瑶初：“怎么刚回来？”
“嗯。”沈瑶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高禹川眼底染着薄薄的红，周身氤氲着不安：“来看看你。”
“我没什么可看的。”沈瑶初将钥匙放下，弯腰换鞋：“确实也不早了，没事你就先回去吧。”
“瑶初……”高禹川开口，声音喑哑微涩。
“我很累了。”沈瑶初打断高禹川的话，直视着他的眼睛：“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