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坐在副驾驶上，张曦坐在后座，车上三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南乔安整张脸阴沉着，一言不发地开着车跟在警车后面。
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南乔安放在中控的手机响了。
姜姝低头一看，“乔安，是何总的电话！”
南乔安有点烦躁，“不接！”
电话铃声就这样响着，直到铃声结束，南乔安也没有看一眼手机。
没多久，姜姝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掏出一看……
又是何星池！
如果她再不接的话，何星池肯定能猜到乔安这边出了事情。
姜姝斟酌几秒，“要不跟他说吧，这个事你也瞒不住啊！”
“等我从警局回来，我会跟他说的，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样。”
“我知道了！”姜姝颔首。
她按下接听键，“喂，何总！”
“姜老师，乔安跟你在一起吗？”
姜姝侧看了南乔安一眼，“在啊，怎么了？”
那头何星池语气轻快，“我在知音画室，没见着她，打她电话也没接，你们去哪了？”
“哦，她在开车，可能手机在包里，没听见，我们现在带着学生出去采风了，中午可能不会回来！”
“采风？中午学生都不吃饭吗？”何星池略带疑惑。
姜姝词穷，眨了眨眼，才找了个借口，“吃啊，听说采风的地方有农家乐，就带着学生来了……”
手机那头何星池明显带着失望，“这样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再来找乔安。”
“好！”
姜姝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包里，侧眸看着南乔安，半晌，才憋出一句宽慰的话，“乔安，医院那边还没来消息，现在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南乔安眼睛直视前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轻点了下头。
姜姝又将自己刚刚在学生堆里听到了告诉她，“估计是意外，毕竟这么小的学生，气性上来会动手，但是没有胆子谋害性命。”
她话刚说完，南乔安突然回转身看向后座！
后座上张曦今天受了惊吓，感受到南乔安的视线之后，整个人更加局促紧张，“乔、乔安姐。”
南乔安只向后瞄了一眼，回转身，双手打着方向盘，“这么大的动静，学生都注意到了，你在教谁画画？这么投入，以至于学生发生冲突你都不知道？”
张曦视线低垂，看着脚下，慌张解释，“我、我当时没在他们这边，外出采风，学生都比较分散，我离得有点远！”
这个解释还说得过去，南乔安放下心里的怀疑，没再吭声。
在警局，十几个学生各说一词，有说张五先动的手，有说李文先动的手，又有说张五先开口骂人！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李文和张五之前就有矛盾！
南乔安听后，出了警局，姜姝陪在她身边，南乔安站在门口打了个电话回画室。
前台很快接通电话，“乔安姐！”
南乔安先是问，“何总还在画室里吗？”
前台，“没，何总等了一会就走了，说晚上等你们回来了再来！”
南乔安又问，“你没跟他说这边的事吧？”
前台答，“没有，我不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怕自己说错了。”
“嗯，做得好！”南乔安中规中矩地夸了一句，“画室里张五和李文这两个学生，你有印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