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荣态度放得很低，话语里更满是忌惮和讨好，甚至带着几分请求。
而等他话落，整个包间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大眼瞪小眼，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脸上全然被惊诧占据。
尤其是高明辉，嘴角的冷笑骤然僵住，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自己的父亲高阳荣是何等人物？堂堂高家家主，位居中海商界一流大佬行列。
这些年来，什么时候见他如此卑躬屈膝，主动给人道过歉？
何况，还是向一个他眼中的废物赔礼道歉？
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有同一个疑问，这个让中海首富钱钟低头让高家家主赔礼道歉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陈凡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面前的高阳荣，嘴角不由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放你儿子一马？当初他欺辱折磨我妹妹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放过她？”
“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对一个柔弱女子下这等狠手，不知道你哪来的脸求饶？”
“高明辉对我妹妹犯下的罪行，我都一一记着呢，会一点不落全都返还在他身上。”
说到最后，陈凡眼角寒光一闪，冷喝道:“钱钟，把高明辉全身上下的筋骨，一寸一寸全部碾碎。”
“我不会杀他，却要让他生不如死，用后半辈子的痛苦，来给我妹妹赔罪。”
“是，陈先生！”
钱钟毫不犹豫直接答应，看向高明辉的眼中寒光闪烁。
嘶。
在场众人倒吸凉气，个个面露震惊之色。
在他们看来，陈凡此举属实太过得寸进尺了。
毕竟高家愿意做出如此巨大的让步，简直就是陈凡烧了八辈子高香换来的。
可到头来他却丝毫没有珍惜的意思，反而还要当着高阳荣的面，狠狠打高家的脸？
果然，高阳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想他高阳荣，何曾这般憋屈过？可这小子居然还不依不饶，简直欺人太甚。
高明辉浑身一颤，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直接失去了所有的风度，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道:“爸，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你还等什么？”
“我要废了他，废了他……”
见状，高家的保镖脸色阴沉，纷纷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