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躺在**,脸色苍白的孙女儿,忍不住哀痛起来。
这个孙女儿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可到底是她看着长大的,如今还不满十七,不过十六的韶华之年,竟就身中此毒,只有两年性命,老天爷何其不公?
遥遥她,还未来得及体会到人生的美好呢。
醒过来的安贵妃见到太后,马上泪涟涟地问道:“太后,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看向太医院院正:“足足五十年了,你们可琢磨出解药来了?”
太医院院正跪在地上说道:“臣愚钝,不曾研究出解药。臣听闻文德帝中毒之后,在两年期将到之际,曾得到半枚解药,本来太医院是想取一些研究,以制作解药的,可只有半颗解药,若拿掉一些,便救不回正德帝,故……”
众人听到这里都明白,因为怕救不回皇帝,所以没有太医敢切下一点药研究,全将那半颗解药给文德帝服下。
当然,他们也从中知道,这毒药的毒性有多强大。
吃下半颗解药,传了足足三代,竟还未曾清除干净。
逍遥公主看着虽健康,但小时也曾查出有余毒的,不过她属于极其幸运的人,余毒实在太少了,不影响身体,故身体一直不错。
安公子看着躺在**的公主,不住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房止善看着萧遥,神色带着哀伤,一句话都没有说。
袁征道:“先让皇上休息罢。”
已经升任太皇太后的太后不肯去休息,众太妃也不肯走,而安公子与房止善是外男,很快被送出去了。
坐在马车上回去,安公子与房止善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安公子忽然开口:“止善,我很难过。我这里,像被用刀剑剖开,再放了盐与辣椒一顿揉搓。”
房止善怔了怔,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看向安公子,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家都是难过的。”
安公子抬起了头,企图让眼泪倒流回去,声音带着隐隐的哭腔:
“老天为何要如此为难公主?她才十六岁,已经够苦了。她因为是公主,无法像我妹子那般每天过得快快乐乐的,她得上阵杀敌,她得赈灾……本已如此苦了,为何还要中毒?”
房止善没有说话。
安公子道:“若叫我知道,是谁对她下毒的,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我还要诅咒他,永失所爱。最好是他将心爱的人送上绝路,一辈子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