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
难道是女鬼的舞蹈老师？
明明宿舍楼五楼有六个声音，可是教学楼402却只吊着五具尸体。
岑安猛然皱眉。
清洁工头骨的上下颌咬得嘎嘣作响，它忽然闷重地叹了口气，接着把拖把举到岑安面前。
脏臭气味顿时涌入鼻腔，用头发和头皮编织的拖把猝不及防撞入眼底，岑安赶紧捂住口鼻，往后连退几步。
看着近在咫尺的瘆人拖把，岑安太阳穴狠跳。
莫非——
这拖把是用林老师的头发做的？！
很快清洁工验证了他的猜测，继续说道：
“那五个学生排着队一个个从宿舍顶楼跳下来的时候，林老师刚好从楼下路过。”
“很不巧的，林老师不幸被他们砸在身上，六具尸体血肉模糊地糊在一起，谁也分不开。”
“我费了很大工夫才把林老师从那摊烂肉里剥离出来并藏在了某个地方，而黏在地上的头皮和头发被我用来做成了拖把，这样林老师就可以永远都陪着我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清洁工音调逐渐高昂起来，透着近乎疯狂的嘶哑。
变态！
除了这两个字——
岑安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清洁工了……
他头皮发麻地听着清洁工描述完这通惊悚的回忆，几分钟后总算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秘密。
“我把林老师的尸体藏在了学校东北角的树干里……”
“不过——”
清洁工蓦地狠狠攥住了拖把手杆，上下颌不断磕碰，发出忿忿的磨牙声。
“自从可恶的第二食堂占领了学校东北角后，我就再也去不了那里了！”
清洁工说完秘密后懊恼地捶了几下胸口，最后留下声叹息，一手拎着拖把一手拽着垃圾袋，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楼道，去楼上清理寝室卫生了。
在它走后，岑安默默思忖清洁工最后的话。
这么说的话——
林老师的尸体被留在了第二食堂？
想到董思锐曾吃了第二食堂又吐蟑螂又吐老鼠的，最后半死不活地躺在医务室，岑安心里直发毛，不管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感到极其不适。
要不是清洁工的支线任务明确说了这是“至关紧要”的秘密，他才不想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