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围成一圈儿的人却是或不发声,或摇头不知,有一人好心告诉他:“我进门的时候见过,现在……料想该是在后堂准备继位事宜吧,不在此处。”
原来如此。
然后一群人就接着寒暄了。
此时后堂,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穿着庄重而华丽的谢无念与谢琅对面而坐。
“你确定他会来吗?”谢琅问。
“确定。”谢无念微微勾起唇角,“若我们真是知己,若我是他,今日必来赴约。”
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就没有退缩这个词。
哪怕明知山有虎,他们也会偏向虎山行,甚至,想要把老虎弄死。
他垂下眸喝茶,眼底的眸光偏冷。
……
“十一殿下,泥巴好玩吗?”
一道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临渊转头,站起身和身后的谢无念直直对上视线。
四目相对,后者正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他,而跟在他身边的,是一群刚观礼完谢无念继任家主仪式的宾客们,他们看着此刻出现在这里,还手里拿着泥巴团儿的萧临渊,脸上先是震惊,然后多是诧异和鄙夷。
萧临渊低头,默默看了看被自己拿在手里捏成几个像弹珠一样滚圆的泥球儿,再看向左边才到自己大腿高的小姑娘正懵懂好奇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一大群人,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萧临渊:“……”
救命!他大概解释不清了!
但他真的不是一个爱好玩泥巴的大龄儿童!啊啊啊!!!
这社死的一幕是怎么发生的呢?
时间大概要倒回两刻钟前。
彼时,萧临渊拿着请帖出宫,直奔谢
府。
进门时,跟来的瑾若被谢府下人带下去,安排到另外一处下人歇息的地方。
今日前来谢府的宾客众多,人多眼杂,所有宾客带来的侍女仆从都不得入宴场,需与客人分开来安置,而宴上伺候的人均是谢家府上的侍女仆役,这是谢府长久以来的规矩。
瑾若像是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一到达谢府就径直跟着引路的下人走了,留下萧临渊一个正要被带去宴场。
不过萧临渊在去见谢无念之前,还得去找一个人——白随。
因此,萧临渊就没让谢府下人带路,而是谎称自己可以去宴会场地,然后就一个人进府去了。
就是不知这厮此时在谢府何处?进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