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士原赶忙上前一把将其搀起,笑呵呵地打趣道。
“沈老弟,你这样就过了哟!”
“咱们是多少年的交情了,搞这些花头就没必要了吧?”
沈从兴笑着答道。
“话虽如此,但礼不可废。您现在是官,在下是民,民见官下跪行礼,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沈从兴的话让身后的几个家主非常不爽,暗骂这人是太会溜须拍马了。
虽说他们此次前来有求于陆士原,但他们依然想保持昔日的高调。
陆士原在将沈从兴领进去后,就像忘了他们似的,将他们给晾在了原地。
这让赵家、陈家两位家主非常不满,暗骂陆士原是小人,刚当上个破官就跟他们摆官架子。
然而,在得知海贸的份额快被罗家、沈家、陆家分完后,两位家主当场就慌了,再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连夜备上厚礼就去找陆士原说项去了。
“陆先生,些许薄利不成敬意!”
由于几家都是吃海贸饭的,两人没敢拿玻璃之类的东西来糊弄陆士原,而是搞来非常文雅的字画。
陆士原确实好收藏古董字画,在瞟了一眼两人送过来的字画后,心里暗道两人也算是下血本了,竟然连阎立本的画作都能淘换来。
然而,他现在已经是朝廷命官,不论如何都没有收两人礼物的道理。
“两位这是干嘛?”
“咱们都属于商贾之家,有什么事直说就行,没必要搞这套了吧?”
赵家家主赵振廷满脸堆着笑道。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权当给令侄女添装了。”
“陆老哥若是不收下,那可就是看不起我啦!”
陆士原闻言,只能笑呵呵地收下。
“既然赵老弟这样说,那本官倒不好意思拒绝了!”
“来人,将书画收下,给两位奉茶!”
不多时,赵振廷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茶,心里暗暗得意。
要是没这两幅字画,他跟陈瘸子还只能在外边站着哩。
不过这陆士原谱挺大呀,竟然敢自称本官?
啧啧,一个从六品的小官而已,瞅把他给能的……
赵振廷酸溜溜地腹诽了一会儿,随即主动提起海贸份额之事。
“敢问陆大人,听闻市舶司海贸份额快分完了?”
陆士原闻言刮了刮盖碗道。
“有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