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的伙食银子将近三万两。”
李祺听到这话,心里暗暗啧舌。
皇太孙这是养了只什么军队呀,简直是吞金兽啊!
“敢问都指挥使,每月的全部军费是多少?”
“那可就多了!”
“要是全都算上,一个月少说十万两吧!”
“就这还没算上训练时的军械的损耗呢,如果全算上只能更多!”
“呃呃……”
李祺听到这话,惊讶得连吃饭都忘了。
如果傅友德没骗自己,那皇太孙的靖海军,一年岂不是要花一百多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新兵,每天只是吃饭、睡觉、训练的新兵啊!
要是以后打起仗了,每天的银子不得跟流水似的呀。
“朝廷给拨了多少……”
傅友德听到这话,心里也有点气。
本来他想腆着老脸,找兵部和户部要点饷银来着。可户部和兵部的人,听说这边的伙食开销后,一个大子都不愿意给了。
按照他们的话说,正儿八经跟鞑子打仗的边军,每月的花费还没你们一半多呢。我们要是再给你们拨款,边军还不得集体造反呀!
因此,傅友德在兵部和户部磨了小半个月,愣是一文钱没要到。
“没钱!”
“现在靖海军上下都是皇太孙养着的!”
“老夫这个都指挥使的俸禄,都是皇太孙发的!”
傅友德气鼓鼓的说完这番话,语重心长地对李祺道。
“你来靖海军其实挺对路的。”
“你之前没在军中待过,没养成别的军中的坏毛病,可以很容易适应这里的节奏。”
“老夫是不行了,看军营里处处不顺眼,但又处处插不上手,总感觉跟不上皇太孙的步伐喽!”
傅友德说完这番话,就吭吭哧哧地吃饭,吃完就扔下盘子跑路了。
正常来说,傅友德应该将餐盘送到指定位置的,但谁让他是靖海军里最大的官,只要皇太孙不在,就没人管得了他。
李祺一边琢磨傅友德的话,一边满怀心事地吃饭,思索着以后如何在靖海军立足。
正在他琢磨这些事时,一个少年军士打了个敬礼,将餐盘放在了他的桌上。
“报告,卑职可以坐在这里吗?”
李祺见是白天在自己门口站岗的小兵,当即对着他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