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夜弦在讲述这段故事的时候,尽量说的通俗易懂,谢韫玉大概明白了,但很多专业的词汇她听不懂。
她就知道,他比想象中更变态。
让自己生下自己,以神的名义,一股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也太有病了,这简直。。。。。。简直。。。。。。简直罔顾人伦!”像这种老学究老古板才会说出来的话,有一天居然也从谢韫玉嘴里冒出来了。
裴夜弦说:【不能以任何人的角度来看待他,因为他是神,至少是接近神的。】
谢韫玉摸着小怪物的脑袋说:“我呸。真正的神应该是仁慈的,至少不会随便创造一个物种。”
有时候创造也意味着残忍。
小怪物有着类似人的模样,注定了和野兽离群。
却不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不通人语,它只能存在阴暗的深山里,人们每见它一次都要惊恐后退。
如果它出现在城市里的人群中,就像残缺不全的人,以猎奇吸引人眼球,必然会成为人们厌恶或者敛财的工具,被当成野兽来对待。
它那么喜欢被谢韫玉摸头,却又注定融入不到任何一个群体。
小怪物懵懂的看着她,脑门往玻璃上撞,砰砰砰直响,看着特别古怪。
谢韫玉一大堆想吐槽的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脑子里堵塞了半天,冷不丁的想起一件事情。
“不对呀,你前面说了,你见到了历史上的人,他们都该死了,却还活着,这不就是长生吗?”
【我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被称之为人。】裴夜弦喃喃:【胸膛里跳动的不是心脏,是机器,就连皮都是人造的,人不会生病,但会出故障,当他们倒下以后,没多久就会修成崭新的模样,就像你玩的八音盒,能被拆卸。我想,那是连他都抗拒的模样,他不肯将神女变成那个样子。】
在谢韫玉的世界里,纺布机是纺布机,人是人,突然有一天两者结合成一样,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很烦躁地说:“够了,我已经不想探究这里了,你说过这里有一样东西可以令我找到我失散的同伴。”
【能不能先等等,我们已经到孵化室前面了。你先把正面玻璃墙打碎了,把神女的脸拿出来套在脸上,通过审核,我带你去孵化室,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然后我们再找到你的同伴一起走。】
谢韫玉一字一句地说:“绝无可能。我不想去看孵化室是什么鬼地方,我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带着我的男人,带着我的女人,带着我女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