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竹竿不情不愿的爬起来,“你都割完了,我就不用了吧。你这明显是人呢,还要咋证明自己是人呢。”
鲜血顺着她的手腕直下,染红了半个手臂,不论是她因为伤口而疼痛扭曲的脸,还是殷红的鲜血,都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司棋赶紧翻出药来给她上药包扎,嘟囔道:“别伤害自己了,我带的药少。不用做到这份上,我家夫人心善,不害人也不害鬼。”
大家看着她的伤口都觉得疼,皮肉翻着,都做到这份上了,很难不相信她。
如果她值得信任,那么另一个人就变得非常可疑。
顾留春抱着肩膀,挑了挑眉,“需要我把手掌划开,淌出鲜血,证明我是个活人吗?”
九公主果断说道:“需要。”
谢韫玉犹豫:“也不用吧,不如就按着我先前那个路子,只要不害人,是人是鬼有什么重要的。我个人不是很排斥鬼,也不排斥尸体,人都会死的。”
九公主一针见血的指出:“你分明是觉得顾留春有古怪,想要帮他遮掩!”
谢韫玉挥了挥手:“不要胡说,我这个人一向公允。”
“那就割开,证明一下。”文晏死死盯着。
这个时候隐隐就被分割成了两个阵营,以文晏为首,九公主、瘦竹竿、彩三娘;以谢韫玉为首,司棋、莫桑、顾留春。
在这一触即发之际,顾留春看了看自己手掌,放弃了,心平气和地说:“我觉得会很疼,就不割了。我承认有关于剖腹取石是我编的,彩三娘和瘦竹竿都没死。”
突然间峰回路转了,他自曝说了谎话。
谢韫玉看着彩三娘捂着受伤的手,满脸隐忍的愤恨,一言不发。她惊讶道:“你编这个干什么?”
文晏质疑:“你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顾留春淡淡道:“他们两个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跑了,并不像是他们讲的故事里那样停留了那么久。你花钱请他们做领队保护,稍有危险,他们两个就徒留我一人遭罪,我收点利息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