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说:“汪汪汪。”
那么多金子把人眼睛都晃瞎了,当狗腿子怎么了?
司棋表示,我是夫人的小狗狗哟。
谢韫玉给司棋准备的嫁妆,完全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什么古玩字画,没那个鉴赏水平,她连花瓶都没准备几个,一色就是实用性极强的。
比如说金子、比如说银子、比如说铜钱。
杨家的夫人隐晦的提醒她要不要放点摆设,毕竟钱占地面积小,那嫁妆抬的越多,越体面越好看。
谢韫玉觉得有道理,然后她叫人打了数个衣柜、书桌、软榻上摆的小几都有三种颜色,想着莫桑体格好,她干脆打了十张木床,材料都是金丝梨木,做成的家具在光线下呈现条条金丝,很漂亮。
“够他们两个睡到死了,我全承包了。”
谢韫玉想了想,“对了,棺材还没打呢。”
像富裕的人家女儿出嫁,准备的东西很多,除了铺排妆奁等物,新人夫妇百年后所需寿板均要备下。这表示娘家想的周到,从生时的衣食住行到死后的安葬,全不用你婆家出。
这份嫁妆小到铜盆、毛巾、胰子、衣服、被褥,大到房屋里的家具摆设,乃至死后棺材,一应俱全。
谢韫玉主打的就是不让大长公主瞧不起司棋,但她也想过了,就算这样,那个老妖婆还是会阴阳怪气,要不然嫁妆里面再多两份毒药吧。
虽然是司棋结婚,但婚前恐惧症的好像是谢韫玉。
终于到了七月十二,婚假当日,司棋天没亮就起了,丫鬟们伺候她上妆,挽头发的时候,头发里还垫了点假发,要鬓发如云才撑得起那些金首饰,金凤冠金灿灿的十分美丽,但左一样右一样的戴上真的很沉,司棋需要挺着脖子才不会被压塌。
司棋沉重道:“这就是甜蜜的负担吗?”
“给我笑起来,今天你傻乐就行了,一滴眼泪也不可以掉,这样比较吉利。”谢韫玉几乎一夜未眠,她有点儿嫁女儿的心情,一度想要搅乱婚事,把司棋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但转念一想,莫桑也算自己半个儿子,于是在婆婆和丈母娘的身份中来回转换,时喜时悲。
她特意嘱咐杨家众人哪怕是抹眼泪的动作都不要有。
因为她出嫁那一天,家里人都在哭,她也在哭,她觉得那样不吉利,司棋的人生还是吉利的过下去吧。
“夫人。”司棋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尽量不哭。
“嗯?”谢韫玉温柔的回应。
“我好饿,饿的快死掉了,给我弄点吃的好不好。”
“。。。。。。”
后来,司棋上花轿,嘴里是鼓的,比仓鼠还能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