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看着这个场面,直翻白眼,差点晕过去。
难产几乎要把金乌的血流干了,也生不下来这个孩子。她失血过多,整个人瘦了下去,像一层薄薄的白纸,毫无血色。
她轻飘飘的,闭上了眼睛,永远大着肚子。
文晏自顾自地说:“无论是让你生下这个孩子,还是当初做的选择都错了。在你这,我已经无法改变了,但其他的选择还能改。”
秦王想谋反,但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就算是能逼宫挟持天子,其他皇子也必然不服气,大臣也不会心悦诚服,最后的结果很可能是鸡飞蛋打,一拍两散。
文晏始终记得那一幕。
她在无人时分,躲在国子监书库的角落里,小声念着书:君臣之名,从天下而有之者也。吾无天下之责,则吾在君为路人。
秦王从书架子后走出来,笑着说,读书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嘛偷偷读?
他们之间的名分,是因为天下的缘故有的。
如果没有治理天下的职责,那么就是路人。
现在,连这一幕都是错的。
她愿意承认了。
有什么东西在消散,悄无声息,伴随着血腥气,人心底蠢蠢欲动的兽在作祟。
“娘娘!那手还在动。。。。。。”吉祥倒吸一口凉气。
金乌已经冷下去了,但那只伸出来要了她命的小手还在挣扎着,不死心的想出来。
文晏干脆从墙上拿下锋利的宝剑,寒光一闪。
吉祥只觉得眼底一片血红,脸上还有些滚烫的液,她尖锐地叫了出来,眼睁睁看着金乌肚子被剖开,文晏伸手进她的腹部搅弄,最后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孩子。
那孩子憋了很久,脸青紫色,文晏割去脐带,用力拍打着孩子,一声嚎哭响起,声嘶力竭。
“金乌,是个男孩。”
文晏擦都不擦,直接抱在怀里,给金乌看。
金乌已经萎缩了。
文晏发誓:“我会保护好你的孩子,会给你报仇的,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谢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