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错?”秦王迷茫了一瞬,拿着酒杯要喝。
她忍不了了,一把打翻了酒水,拎着他的脖颈质问:“你怎么不去死!”
秦王哈哈笑了两声,摆烂一般的把脖子露出来,“来,你杀。”
文晏真的很想杀了他,恨的牙根痒痒,张嘴咬住他的喉咙,用尽吃奶的力气咬下去,恨不得把此生的怨恨都汇聚在这一口,咬死他算了,他活着干什么啊!
“啊!”
秦王只感觉皮肉都被咬开了,痛得眼睛一酸,指尖抠着文晏的脸迫使人张嘴,抬手就把人推了出去,肉已经被咬烂了,他一摸脖子,指尖都是血和碎肉,他还算冷静地说:“别发疯。”
文晏脸被他指尖抠伤,血淋淋,她也不在乎,满面无所谓道:“男人有一点很厉害,你可以把人逼疯了,然后说我在发疯了。”
秦王胡乱从袖子上扯下一块布把脖子包扎上,往椅子上一靠,随意拿起酒杯,一言不发饮酒。
文晏简直没眼睛看他,烦躁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往外翻涌:“我要是知道你是现在这副样子,烂泥扶不上墙,我连一句话都不跟你说!”
秦王自暴自弃地笑了:“是啊,你多厉害,你多有进取心,你有豪情万丈,我配不上你,我算什么啊,一个让父亲放弃的蠢货而已。”
文晏看见架子上摆放的一些小玩意,巴掌大的珊瑚、红玛瑙盒子、青玉莲花宝瓶、绿松石瓶等等,都是一些赏玩的物件,底下人送上来的,代表着秦王府曾经的风光。
她忍受不了了,简直要疯了,恨不得整个世界都毁灭吧,那无处安放的情绪就像火焰在身体里五脏六腑来回穿梭,不发泄出来,身体就要爆炸了!
“啪啪啪啪!”
那些世上难得的珍品,知府搜刮民脂民膏最后送进秦王府的上百两珍宝就这么砸了粉碎,每一样都很值钱,但破碎的混合在一起,都廉价的与破石头没区别了。
秦王就木头人一样看着,不拦着,不说话。
他越是那副要死的样子,文晏越是生气,处境糟糕可以改,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呢,她嫌眼睛疼。她砸东西都砸累了,靠在桌边,寒着一张脸冷笑道:“你甩脸子的样子,好像做错事情的是我。”
秦王闭眼睛:“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吗?”
“不行!”文晏拔高声调,他不是认为他做错了,他只是在息事宁人,好像他是那个顾全大局的人,明明他做错事情的人,怎么有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