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生无可恋:“好啦好啦,别说了,我走了。”
东风挑眉:“回家继续纵欲,过度纵欲对要孩子没好处,我有好几个孩子呢,除了被戴绿帽子的那个孩子,该死的,我还是有好几个孩子,你要不要问我要孩子的办法,作为交换你也告诉我王妃可怕在哪。”
谢韫玉没抵抗住诱惑,“什么办法?”
东风道:“放平心态。”
她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随便的另一种说法吗?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谢韫玉摸着下巴说:“据说有个观音庙求子很灵的。”
东风顿时嘲讽道:“你还信求上天?我二哥在郊宫求雨到现在都没求下来,乞求有用,人就不用拼尽全力活着了,你能不能不那么蠢?”
谢韫玉晃了晃手指:“在你的认识里,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情。但我不屈服命运,不愿意受困于现实,所以选择了烧香拜佛。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我更高尚。”
东风仰着头,一言难尽地看着谢韫玉,说:“这是哪里来的疯婆子,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滚出去。”
谢韫玉倔强:“我不,我不滚,除非你承认我是聪明的。”
两个人用嘴打了一架。
“馄饨买回来了。”莫桑大包小裹的回来。
热腾腾的馄饨一上桌,热气熏脸,顿时恩怨情仇消散在了食欲之间。
等着谢韫玉带着司棋和莫桑离开,东风也准备回府了,才冷不丁的想起来,忘记问王妃哪里可怕了。
马车一路前行,驶向王府。
此时夜色已浓,街道上升起雾气朦朦,三米以外看不清人,大多百姓已经歇息,少有灯火,街市暗淡。
只有秦楼楚馆还有灯火明媚,嬉笑声不绝于耳,寻歓的男人与作乐女人碰杯饮酒,靡靡之音飘荡在空中,歌姬响亮的嗓音穿破夜空,有一种凄厉的美感,让久经风尘的公子哥们眼前一亮,纷纷往舞台上扔钱打赏,噼里啪啦银钱铜板银票不断,老妈妈带着大茶壶喜滋滋地弯腰捡钱,捡着捡着发现银票里竟然掺杂着纸钱,她大骂一声晦气,“没钱打赏就别伸手,学人家装阔绰,居然撒纸钱,恶心不恶心。”
偏偏纸钱越落越多,绵绵不断的雨一样,漫天都是。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两具身躯轰然倒地,一男一女,男人惊惧放大的瞳孔,映衬着漫天的纸钱。
他被剖开的心脏处,插着锋利的白色纸张,鲜血渗透了大部分白纸,惨白与殷红交织,黑色的字很明显。
那是一份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