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严肃道:“少卿大人,今年可能要干旱,我之前活着的时候,经历过几次干旱,所以记不得年份了,但我觉得应该是今年。”
顾留春沉吟:“很严重吗?”
谢韫玉点头:“我记忆中都很严重,所以我吩咐人挖井了,尽量挖的深一点。”
“你明天去一趟齐王府和大长公主府,想办法说服他们也挖井。如果他们觉得很快就会下雨,不听你的,你就发脾气,反正用尽办法也要挖深井,以防万一。”
“卑职领命,少卿大人,卑职一定不辜负大人所托。”
顾留春微微蹙着眉,有点难以理解谢韫玉为什么那么喜欢叫自己少卿大人,他心想,谢韫玉的心里一定藏着一个罪犯。
他回书房去了,换下略微厚重的官服,穿着薄纱轻衣。
现在书房里布满了他的公务,完全写满了他的痕迹。
窗户开着,两边通风,但风很温暖,熏的人昏昏欲睡,他没看几张公文就伏案酣然熟睡。
这个夏天,很难熬啊,还是一个人睡凉席舒服。
谢韫玉在凉席上翻身打滚,在井口凉过的凉席最爽了。
“就算天气热,也不能分开住啊,这样伤害夫妻感情。”司棋提出异议。
谢韫玉盘腿坐起来,手里拿着白玉碗,碗中盛着莹洁的寒冰,碗边凝聚的水珠若露华欲滴。
她招了招手,说:“如果顾留春不和我分居,现在这碗冰就是我和他分享,没有你的事。”
司棋拿着勺子凑过去:“天气这么热,还是分开住比较好。”
谢韫玉鄙视她,善变的女人。她吃了一口冰,丝丝凉气从嘴里往出冒,“哈~我明天要去大长公主府和齐王府,你要不要跟着。”
司棋很纠结,她一方面不想见外人,在家里,她还可以跟大家吹嘘自己的伤是忠诚的象征,出去了就会有些许自卑,尤其是去大长公主府,她会深刻的感受到她和莫桑的云泥之别。
“听说大长公主快死了,看热闹去吗?”谢韫玉慢悠悠说。
“看!”司棋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吃完了冰块,开着窗户和门睡的觉,第二天一早收拾收拾,先去大长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