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玉说:“我当时没注意到领口出问题,就感觉头皮疼,后来嘉禾郡主带我重新梳的头发,给我赔礼道歉,我能说什么,我也不能让瑞王妃把薅下去的那一绺头发还给我。”
司棋又心疼又好笑,“要回来也接不上了。”
谢韫玉感叹道:“瑞王妃的样子也怪可怜的,疯到毫无仪态,哭的背过气儿去,两人少年夫妻过了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好几个,感情肯定好,瑞王经历磨难拖着病弱身体一路活到现在,连天花都躲过去了,眼看着身体好转,带着长命百岁的样子,结果没有寿终正寝反而是被淹死了,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司棋道:“夫人现在有了姑爷心态都平和了好多,开始体谅别人了。还好被薅掉的这一绺能用头发遮住,姑爷看不见就行。”
谢韫玉玩着一缕头发,说:“他现在忙的脚打后脑勺,和我说了,这两天不回家了,我猜他不是这两天不回家,我猜他将近一个月都没空回家,够我头发长出来了。”
司棋道:“姑爷有事儿干,总比无所事事强。奴婢都听说了姑爷这次办的还是大事儿,好多人都等着他查的结果呢。”
这个结果就是一个交代,对死人的交代,也是对活人的交代。
谢韫玉身子疲惫,和司棋说说话,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结果外头有一些敲门的动静,主仆俩对视一眼,不一会儿姚黄走了进来。
姚黄都脱了,披了件衣裳进来,忐忑地说:“是明二爷身边的小厮,大晚上的来说有事要跟夫人禀报,天色不早了,要不奴婢把他们俩打发了?”
谢韫玉稍微有些意外,但说:“无缘无故不会来的,姚黄,你搬把椅子放门口,把他们领院里来。”
司棋一面嘟囔着外边冷,一面搬了把椅子。
谢韫玉脚往出迈一步,啰嗦了一下,的确冷,最好他们是有要紧的事来禀报。
夜幕低垂,月朗星稀,夜半习习凉风,这个时间段多半是要休息了,院门都落锁了。
两个小厮贸然来敲夫人的院门,都挺忐忑的,毕竟内外有别,但她们真的等不到明天了。
俩人往地下扑通一跪,都哭丧着一张脸,一个嘴笨说不清楚,另一个麻利一点,叫谢韫玉大概听懂的意思。
谢韫玉虚着眼睛问:“你们是说,文明要你们去给他出去抓两个良家妇女回来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