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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上门通知谢韫玉去认人,“夫人,西街巷子口有个人受伤了,自称是秦国夫人的儿子,但他涉嫌聚众赌博已经被扣押了。”
谢韫玉一听顿时来了精神,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叫莫桑备车,飞速赶到京兆府的牢房。
这是个充满阴霾的地方,但每次谢韫玉的脚步都很轻快,就连让人难以忍受的古怪恶臭都不再面目可憎。
“就是他。”
狱卒指着牢房的一角,牢房里挤满了人,拥拥堵堵,一张张脸不能说丑陋,就是缺少精气神,眼下统一黑雾弥漫,双眼无神,不是嘴歪就是眼斜,要么胖的流油,要么瘦的干猴一半,一整个牢房里凑不出一个正常人。
文彬算是这么多人里为数不多五官端正的,他只是五官太薄了,又薄又锐利,下巴尖尖的,像是瓷碗一样,会招惹小姑娘的喜欢,但上了年纪有阅历的人只要看一眼便知道,此人必定没福气。
他此刻躲在角落里,缩成了一个蘑菇,衣衫破烂,脑袋上插着稻草,脸上还有没干涸的血渍。
谢韫玉看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叫了一声:“彬哥。”
文彬慢慢地抬头,眼底都是茫然,学习似的重复:“彬哥。”
狱卒解释说:“这和我们无关,我们接到民众的举报,说有尸体横尸大街,就把他带回来了,发现他没死,衣衫不整,身上钱袋子空了,应该是让人给劫财了。”
谢韫玉还挺关心她撒出去的钱,问:“抓到凶手了吗?”
狱卒为难:“我们尽力而为,但。。。。。。”
京都乃是天子脚下,律法还是颇为森严的,会有巡防营定时定点的全天巡查,以防止当街抢劫和小偷小摸。但这种事是杜绝不了的,毕竟小偷强盗往人群里一跑一钻,无处可寻,苦主只能自认倒霉。
除非闹大了,闹出人命才有官府受理。
不过说句难听的,正儿八经的杀人案大理寺刑部京兆府还积压一堆呢。
文彬被打傻了,也就白白遭罪了。
就像他做县令那些年手下的错假冤案,冤者无处申冤一样。
报应永远会兜兜转转的找上门来。
谢韫玉就是他们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