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孩子在哪。”
“你不是会分析京都的信息吗？”谢韫玉问。
“你知道京都有多大吗？”顾留春反问。
京都很大，京兆府有时候都管不过来，府尹甚至暗暗吃亏，因为有两个地方最难搞。
以中轴线朱雀大街为界西边的长安县和东边的万年县，这两个地方非富即贵，有自治区权，朝廷单封县令。
万年县管辖区大明宫、兴庆宫、曲江、平康坊等数坊密集分布的进奏院，东北边还安置皇子龙孙宅邸，朝廷赐宅也以东南为主，大长公主、谢韫玉的府邸都在东北处。
上辈子文彬巅峰时期，就管理过万年县，谢韫玉死亡当晚，他前往临近的曹县和同僚饮酒，因此没有杀人嫌疑。说起来就很好笑，每个孩子都有不在场证明，那么就证明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有一场谋杀在等着谢韫玉。
谢韫玉有点不服气：“别说的好像我是个乡下人，不了解京都，我很了解的，我甚至了解万年县的县令。我也算是京都人，不过不是万年县长安县这种黄金窝里。”
除了那两个黄金窝，京兆府下辖还有礼泉、户县、蓝田、咸阳、三原、云阳、泾阳、栎阳、高陵、渭阳、临潼、金城、富平、武功、宜寿、曹县、美原、同官、奉天、华原、蒲城。它们统一属于京都，但和繁华的京都相比，属于偏远乡下了。
谢韫玉的家就是礼泉的，算是当地有名的富户，但放在京都来什么都算不上。
“我知道，你是礼泉县人，母亲白氏是没落的书香门第，父亲是谢止藏是个生意贯通南北的商人，你家中有十八个兄弟姐妹，其中四个和你一母同胞。你是最小的嫡女，深得父亲疼爱，幼年曾被拐卖离家，一月后被寻回。。。。。。”
“停。”谢韫玉叹气道：“我在你面前没有秘密。”
顾留春摇头：“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去广恩寺找无眉道人，研究天花。”
谢韫玉犹豫着要不要解释，但她突然间灵光一闪，眉宇间逐渐浮现“盯紧你”的压力，“好像是我在追问你的来历吧，为什么变成你询问我的秘密了。”
绕来绕去，绕回来了。
顾留春坚定道：“我就是你的丈夫文晏，韫玉，我知道你一时片刻接受不了，但我会慢慢证明给你看的。”
“不，你要快点证明给我看。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应该圆房了。”谢韫玉爬上了他的床，一脸真诚地发出邀请，“我们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