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咳嗽了两声,擦掉了血迹,说:“彬哥,你别担心,我手上有一支队伍,经过精心调教的,是可以进行暗杀的人员,只要让他们尽快出手,抹除那些危险就好了。只不过。。。。。。”
文彬:“不过什么?”
庞统为难道:“但你不可以动他们,因为他们身份很特殊,是留下保护文明用的。史太君不在,可以调动的只有文明。”
“弟弟?”文彬惊讶了。
庞统点头:“我会把人叫来,到时候需要明哥儿下吩咐,您得教一下明哥儿。”
文彬不能理解:“我是长孙,是侯府的继承人,为什么府里的人不听我的,反而要听明弟的话。”
庞统一时难以解释,只道:“我也不知道,是史太君吩咐的。”
文彬的脸紧绷着,“若是明弟去世,那这支队伍听谁的吩咐?”
庞统沉默着。
文彬理解了,就是说,哪怕文明死了,这支人马也不归他调遣。
这是为什么?
他发现宁远侯府里有太多他都不知道的秘密,庞统应该知道,但这个人不说。他不动声色:“文明是我亲弟弟,他来调遣与我来调遣也没区别,我会教会他怎么吩咐下去的。其他的,你来安排。”
庞统疲惫地点头:“是。尽早解决,史太君也能早点下葬。”
宁远侯府办了灵堂,还没来得及广邀宾客来吊唁,大夫人就控告史太君了。这种情况下,史太君停灵无人祭拜,七天后,按理说应该下葬,但是以宁远侯府太君身份下葬,还是以罪人身份下葬,那都是有区别的。倘若以史太君身份下葬,礼部那边表示不合时宜;倘若草草以庶人礼下葬相当于认罪,文彬不肯,于是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卡住了。
谢韫玉天天披麻戴孝在灵堂里待着,烧纸、流泪一气呵成。东风堂和灵堂两点一线,生活十分规律。
大夫人傻子似的牵扯谢韫玉,对谢韫玉没多大影响,京兆府都没传召她过堂,就只派个人过来问一问情况,相当于走个过场。
很巧,派来的这个人是顾留春。
他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