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门口处传来敲门声，门把手被人按下去的时候，他才恍然回神过来。
杭思舟第一反应便是合起书，塞到身后的枕头下面。
刚塞完抬头，门已明晃晃地大开了。
站在门口处的男人目光顿了顿，似有些疑惑他正在做什么。
杭思舟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双手反剪着将塞在枕头下面的书又往后推了推。
“你、你们怎么来了？”紧张之余，他眼里还闪过几分讶然。
萧航：“不是你说想涵涵吗？”
男人抱着萧知涵，走到床边上。
杭思舟顺着跪坐起来，看向小姑娘。
萧知涵迎着他的目光，甜笑着把小脸蛋凑了过来。
这两天，每天睡觉之前，杭思舟都会亲一下她，自然而然地，这会儿也要杭思舟亲她了。
于是杭思舟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小姑娘眼睛弯成一双月牙儿，又看了看自己的大爸爸。
见大爸爸一直盯着爸爸看，她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转向杭思舟：“爸爸亲了涵涵，是不是也要亲一下大爸爸？”
杭思舟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啊？我为什么要亲他？”
小姑娘皱了下精巧的眉头：“可是昨天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大爸爸亲了我一下，然后又去亲了你一下。”
“奶奶告诉过我，做人要公平，要有来有回。”
杭思舟：“……”
他用力撞了一下萧航的腰，用眼神斥责他半夜干嘛亲自己。
见杭思舟迟迟不动，萧知涵有些失望地转向萧航：“大爸爸……”
萧航抬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温声说：“你爸爸只是在想，要怎么亲我，对吧？”
说着，他瞥了眼杭思舟，“不用想了，就跟涵涵一样，亲脸颊吧。”
然后，还真把脸凑了过来。
杭思舟：“……”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狠狠瞪了男人一眼后，杭思舟张开嘴，在对方凑过来的脸颊上留了两排不深不浅的牙印。
然后，昂起下巴挑衅地看着萧航：“亲好了。”
小姑娘被他的行为惊到了，瞬间瞪圆了眼睛：“爸爸，你怎么——”
萧航看着杭思舟，黑眸里含着浓浓笑意：“打是亲，骂是爱，这是你爸爸在表达他爱我。”
杭思舟：“……”